第9章 第9章情敌(1/3)

首发：~第9章 第9章情敌

关了灯的房间，眼睛适应黑暗后，只能看到物体的一点轮廓，看不见彼此的表情。何况这个时候，谁也没勇气去看对方的脸。

滕澧曾想过无数次，应该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以何种方式，跟程念钦道歉。他是喜欢程念钦的，否则不管对方怎么招惹，他都不会有回应。而且他后来对程念钦做的事，其分量已远远超出对方做的。自己让程念钦死得不明不白，他欠人一个解释。

然而现象取决于本质。他天生就是个嘴笨的人，越是在私人或者亲密关系中，越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此刻程念钦就躺在他身边，只听他一人说话，他却不知从何说起。

程念钦也了解滕澧的性格，问这些话，并不是想逼迫他。这些日子，滕澧的一切表现，自己都看在眼里。愧疚的眼神、充满歉意的语气、带有弥补性的举动，以及偶尔在冲动之下提出的请求，都是在婉转地说着“对不起”。之所以像陆子封说的那样“捧”着滕澧，就是在告诉他，自己在变相接受他的道歉。

不论曾经是什么关系，作为故人，程念钦不希望滕澧有负担，所以一如既往地对待他。但显然，自己过于包容的态度和外界因素的刺激，促使他把过去和现在捆绑得更紧。

感受着滕澧的沉默，并不想让他心里为难和着急。程念钦缓缓开口，“你想见我，随时都能见。我们离得又不远，只要提前约，你可以来仪城，我也可以去陵城。你创办公司不容易，还是事业比较重要。刚才问你那些，没有别的意思。你人在哪里，和见我并不冲突。搞清楚自己的想法，别影响你现在的生活。”

没有说行，也没有说不行。这种接受又拒绝的态度，让他想起程念钦上一次在这个房间说的话，“滕澧，不论是以前还是现在，我都只认自己眼中所看和心中所想，你明白吗？”

眼中所看，心中所想……

今天程念钦第一次提到两人的过去。他看到了对方心里那条分水岭，明明白白地划分着过去和现在。过去的程念钦，责怪过他。现在的程念钦，不排斥当下的他。但如果把前后两者合二为一，去眺望未来，程念钦的潜意识是不确定的、防备的。相信他的人品，却不相信他的感情。所以才会强调，让他搞清楚自己的想法。

当然，他也看到了程念钦对他的在意和重视程度。如果不喜欢，怎么会进退维谷？又怎么会如此害怕重蹈覆辙？没关系，慢慢来。曾经的程念钦，对他那么有耐心。现在他想追回人家，又有什么不能等的……替人掖了掖被子，“嗯，我知道了。睡吧，你明早要上班。”

大清早的，陆子封在车库看到滕澧，以为是自己最近忙花了眼，或者得了婚前恐惧症~

发现有人送程念钦上班，就够他揶揄十年的。仔细一看，还是陵城的车牌。不会吧？！不等他反应，主人已经下了车，追上两步递给程念钦一个保温杯。那眼神、那气氛，撒狗粮之余分明还带着点儿宣誓主权的意味。

陆子封先一步等在电梯口，待到人过来，重重咳一声，“早啊，程总监。”

“陆总早。天冷了，注意保暖。”

走进电梯，瞥一眼人手中的保温杯，“杯子不错啊，哪儿买的。”

盯着楼层按钮，“陆总真是贵人多忘事，这还是上次您送的。”

就在这儿等着你呢~~~“我说看着眼熟呢。之前都没见你用过，怎么今天想起来了？”

眼看着还有一层就到，“因为有人怕我劳累过度，给我煮了虫草茶。”说完就快步出了电梯。

“……”没想到那个大棒骨，话不多，动作倒挺快。

踏进公司后，程念钦又开始陀螺模式。大小会议、接电话，外加审文件，忙得他都没时间喝水。快午餐的时候，终于能坐下喘口气。拿起滕澧煮的茶放到鼻子前，嗯，闻着就很养生。刚喝两口，陆子封推门而入，“哟，独享爱的味道呢。”

扣上杯盖，“你行行好吧，我现在又累又饿。”

陆子封上挑充满英气的一字眉，“我就是来请你吃饭的，走吧。”

两人去了公司附近的淮扬菜馆，陆子封给程念钦点了一锅鸡汤，又点了松鼠鱼、清炒虾仁和炒蒲笋来下饭。

作为老板兼朋友，他对程念钦的关心的确令旁人羡慕。每年公司特别忙的时候，他都怕程念钦累坏。但程念钦拿人薪水，也不希望别人说陆子封公私不分，所以做得比职位要求的更多。

程念钦正喝着鸡汤，就听到陆子封问他：“最近湿冷，你那里，有没有觉得难受？”

无语地夹着菜，“你能不能别用这种语气，让人听到还以为我有什么隐疾。哎这都多少年了，早没事了，别瞎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