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21章(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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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交涉看看，那两盆水仙能不能搬到别的地方。

柜台的收银不知道是不是帮忙收盘子去了，里面没人。余年等了一会儿放弃，走向招财水池那里。

饭馆老板审美超前，懂得砌水池固风水进财宝，连带养的几尾红鲤鱼都泛着金闪闪的财光。不过老板估计不懂花草，水仙已经过了时令，开的再好也没有正月里的清雅，反而给人一种过时的寡淡。

水池旁边刚好有两盆琴叶榕，叶掌宽大茂密，能遮住一些水仙花浓烈的气味。

估计这两盆水仙花也是从那里搬上来的，替老板搬回去也不会有什么，况且花香实在太过浓郁，服务员刚请过来一家几口，有位孕妇也嫌弃桌子挨着水仙花，频频捂住口鼻。

余年向那位服务员示意了一下，将两盆花移向地板。

“是谁？”余年刚搬下其中一盆水仙，旁边有人过来制止，来人嗓音尖细，年龄不大。

余年将另一盆归置好，那女子的嗓音提高八度，“喂，说你呢！你给我停下。”

余年回头，摊开两只手。

那女子过去检查，见两盆水仙花完好无损，绕回到余年这里，瞪了她两下，“你没事动它们干吗？”

女子上下打量余年，衣着朴素臃肿，身板瘦弱，就脸颊还有点肉，略带粉颜色，一看就是长期吃不上肉蛋的穷苦人家出身。

还带一大伙同样没家底的人进来，打算赊账还是怎么地？可这话她没说出来，毕竟她和她们不一样。女子望了眼柜台方向，收银立马屁颠颠跑出来，拿了一把薄荷糖塞进女子口袋。

“娇娇姐，你怎么亲自跑一趟？说好的，我们待会儿给你送进学校。”

周娇娇剥了一粒糖果丢进嘴巴，她不要的糖纸赏给男服务员，“你现在就去收拾一个包厢出来，两点的时候我们来。”

服务员殷勤离开。

周娇娇瞪累了，拉了张椅子出来，见余年她们站着还没走，勾住唇说：“你们不是来吃饭的对吧？”

周氏饭馆是垦团两条街道最豪华的馆子，七五年政策松动的风声下来，周娇娇的大伯就在这里开了家菜馆，馆子是自家建的两层楼房改装的，在普遍还是土胚墙黑砖瓦的罕山坝子，算是极为奢华的菜馆的。

加之大伯泥瓦工匠出身，菜馆里里外外都出自他手，但凡路过菜馆门口的人都想进来长长见识。

周娇娇见的多了，这鬼天气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进来暖暖，顺带闻闻菜香饱肚子的。

进来就进来吧，还乱动大伯的东西，真是没教养。

周娇娇见余年他们还不想走，不耐烦地站起来，“来者都是客，不是不让你们闻菜香，有你这样随便动人东西的吗？”

那口气，就差捎带辱骂余年全家的。

赵小荔让其他知青照顾杨琴，来给余年撑腰，“有你这样指着人鼻子说话的吗？你又是谁啊？”

周娇娇怕硬茬，趾高气扬的下巴略微回缩，“这是我大伯伯家的店，花是我大伯伯养的，我问两句不行吗？再说了，店里就这点地方，你们霸着，谁还进来吃饭啊？”

余年轻呵，敢情仗着人势。

杨琴休息了一会儿，舒缓过来，听见赵小荔和那位穿花袄子的女孩子吵吵，借口闷得慌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