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难者不会，会者不难(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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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第一次没有经验，所有的竹条大小不一，看起来很不协调。还没等她高兴，在远处一直盯着她的阿婆。一边折起手里的青菜一边走了过来。对她轻飘飘的说了几个字。

“你这些……只能晒干当柴烧”

言下之意就是不合格。

见自己辛苦了这么久，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牧晓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当下便想放弃。

“阿婆我真的不想学……”

没成想这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完。牧晓便看着阿婆迈着她已经年迈的步子，飞快的走到灶台边弯下腰抄起一根木棍便向她走了过来。

隔着老远，姜楠看着心里咯噔一声。

完啦，又要被打了！

果不其然，牧晓还没来得及在心里想好如何应对，自己的大腿便已经挨了两棍。

“不想学～啊，咳咳咳……你以为我在和你打商量吗？啊～你知不知道外面的人有多少人想学这门手艺的？咳～咳咳……你还不知好歹，我告诉你，不想学也得学，学也得上学，你要是一直学不会，就永远一辈子都不要吃饭。”

应着阿婆说话的声音，原本被当做柴火烧的木棍一下又一下打在她的身上，隔着衣服牧晓都能想象自己身上肯定又多了很多红痕。

牧晓就这样站着死死咬着牙没吭声，也有没有流一滴眼泪，一脸的倔强和固执。

她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前一个月还极力维护她的阿婆为什么突然之间发疯似的要自己学所有的东西，甚至不惜对自己言语相向，棍棒加身。

而前几次还会跑过来维护自己的丫丫现在也好像是看惯了似的，只是站在一旁红着眼睛默默的盯着，好像是默认了阿婆对自己所有的行为。

咬着牙忍着疼痛一声不吭的站在那里等阿婆打完，等她离开牧晓这才捡起刚才因为疼痛而扔在地上的弯刀，走到一堆翠竹面前，挑了一根又大又圆的。这一次她没有急着像刚才那样杂乱无章的劈竹条，而是坐在凳子上回忆起刚才阿婆是如何把那一根又圆又大的竹子劈成大小一致的竹条的。

“先是一分为二……然后再次二变四，四变八八变十六……对称？”突然牧晓还是发现了什么，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蹭的一下子从凳子上直接站了起来，兴致勃勃的向那一条又圆又粗的竹子走去。

还是刚才的方法，这一次牧晓先是在竹子上做记号，一边劈砍一边注意角度，不一会儿竹子在她手上很顺利的变成了大小一致的竹条。虽然还有些瑕疵，不过这一次阿婆过来看了一眼便继续回去做饭了。

得到阿婆的肯定，牧晓重拾信心，端坐在凳子上拿起其中一根竹条有样学样的把其中一端捏在这里手中。用刀口对准竹条二分之三的地方微微使劲儿，用力一挑，一根完整的竹条便在她手中一分为二。

牧晓心里高兴。胆子也大了起来。顺着刀口往下一滑。没曾想一不注意，自己的食指被看起来一点都不锋利的竹边划出一道不小不大的口子，瞬间鲜血便流了出来。

手上吃疼，牧晓赶紧把竹子放一下。正准备起身像往常一样去找阿婆。刚刚起身，脑海中突然想起来自己刚才看见阿婆手上出现了那一道道了伤痕。那一瞬间她脑袋里突然涌起不知名的情绪。

那一句阿婆牧晓始终也没喊出口，把流血的手指含入口中使劲儿咀嚼了两口把血水吐掉，快速把自己身上的里衣扯了出来，用刀割了一个口子，捏着缺口微微一使劲一块布条便出现在她手中，随后便把那一小条白色的布条笨手笨脚的缠在了那个伤口上。

把伤口简单的包扎完成，牧晓重新坐了下来，这一次她的心境好像变了。感觉自己的心里有什么东西在慢慢的发生了变化。但是却不知道是什么。

只知道自己不想让阿婆失望，也不应该让她失望。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头顶上的太阳慢慢升高，天气也慢慢热了起来，燥热的空气让所有的昆虫都隐匿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