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0(1/2)

首发：~第10章 10

屋内的装潢气派恢宏，各类陈设摆件琳琅满目，纵使叶仙儿见惯奢华，也不禁暗暗惊叹，这里的藏品能赶上小型博物馆了。上官次儒拉上窗帘，打开电视，招呼大家坐下，说：“你们放心，我家里很安全，警察暂时不会找到这里来。大家先来看电视，看完电视自然就明白了。”

三人纷纷坐下，电视里正在播放节目片头，黑白画面里，一堆又一堆的人，在争抢食物、床铺，在斗殴，在算计，在偷盗，在陷害……节目类似仿纪录片，又有点像竞技类真人秀。片头数十秒一闪而过，接着画面恢复色彩，开始播放警察抓人、拷手、按头塞进警车的画面，一张张脸、一颗颗头急闪而过，叶仙儿忽的抓住了乔森的手，乔森随即伸出另一只手按在她手背上抚了抚。

上官次儒这时却突然关掉了电视，同情地看向三人，说道：“你们大概也看明白了。没错，我确实见过很多克隆人，因为你们在克隆城堡里的生活我们全部都能看见。”

克隆城堡？上官儒顺着他的认知，问：“你们把那里叫克隆城堡，那你在电视里见过我们吗？”上官次儒说：“我知道你一时间很难接受克隆人这件事，但如果你自己没有怀疑，你们怎么会逃出来？我没有在克隆城堡里见过你，但是我根本不需要见过你，你跟我长得一模一样，我自然而然就能知道你是谁。”

上官儒语气淡然地道：“那这里到底有多少克隆人？”

上官次儒说：“我不知道，我们只知道有克隆人，但不知道哪些人有，可能这里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克隆人。因为我从未在电视里见到过你，所有我也是今天见到你才知道，原来我也有。”

上官儒看他抑制不住地兴奋，疑惑说：“如果我是你的克隆人，那我随时可以取代你，你见到我不觉得害怕吗？”

上官次儒坦然说：“说不怕肯定是骗人的。但外界的恐惧都是次要的。人一生中最怕的人其实是他自己，有没有你存在，我都永远摆脱不了害怕。相反你的存在或许能减弱我的恐惧，因为你是另一个我，我可以从这具身体里跳出来看自己，对自己身体少一分关心，我就能少一分恐惧。”

他一席话打动了上官儒，上官儒看他的神情多了几分相见恨晚的喜悦，笑着道：“如果我被取代，也是我被我取代，我被我拯救，赢的是我，输的也是我。”上官次儒畅快大笑，道：“对！我最陌生的是我，我最熟悉的也是我。”两人一瞬间好像灵魂接上轨道，相谈甚欢，相邀晚上要把酒言欢了。

叶仙儿没忍住，打断二人道：“不好意思打断你们，我有个问题想请教一下。据你所知，你们……你们人类为什么要做克隆人出来？”她还没习惯用克隆人的身份讲话，说得磕磕巴巴。

上官次儒似乎对这个问题很是在意，神情突然变得忧郁起来，他扫视过三人，严肃地说：“因为无聊和仇恨。”

叶仙儿摇头不解。

上官次儒解释说：“人类太无聊了，上面的人为了帮大家寻找‘活着的乐趣’，所以创造出了一个克隆城堡。你们刚刚在电视里看到的争抢搏斗，就是我们的竞猜游戏，遥控器一按就可以投注，许多人靠这个赚了不少钱，这是他们随时获取新乐趣的机会。”

叶仙儿明白道：“就像在玩真人在线游戏，不过快感更真实。真人……好像严格讲也不算真人。”

上官次儒道：“不过就像你说的快感更真实。”叶仙儿问：“那‘仇恨’又是什么意思？”

上官次儒说：“人类不仅无聊，还很痛苦……许多人积怨太深无处发泄，现实生活毫无希冀，于是只好把克隆城堡当作现实世界的替代，只要花钱就能让你厌恶的人在克隆城堡多受苦楚，谁不愿意？看着身边人受苦，即使只是个克隆人，也会让人觉得心里一瞬间快活了。虽然残忍，但这就是你们出生的理由。”

三人听完，尽管并不相信克隆人这套说法，但心里不免咯噔一下。忽然上官次儒离开接了个电话，回来后对三人说：“我工作途中离开，现在得回去工作了。街道外面有警察在巡逻，你们记住千万不要随便出门。等我下班回来再做商议。”

上官次儒走后，乔森终于出声问道：“他说的话你们怎么看？”

上官儒说：“我更加相信我们现在是在平行世界，看来我们并不是第一批到这来的人，那个所谓的克隆城堡里的克隆人，说不定跟我们经历一样。”乔森点了点头，看见叶仙儿在一旁翻箱倒柜找东西，他想帮手，便问道：“仙儿，你找什么？”

叶仙儿说：“手机。我们的手机用不了，他的手机总该能用吧。”乔森一听，觉得有理，可是找了一圈，全无收获。

上官儒倒是对一个无线充电器起了兴趣，激动地说：“你们看，这个充电器是干什么用的，我的这个磁豆刚好可以嵌进去。”

叶仙儿兴致索然地瞥了一眼，问上官儒说：“这是你家吗？”

上官儒一愣，不过很就快会意说：“我这十年基本收入来源就是捡废品，我住不起这般奢华的房子。”叶仙儿说：“这房子里的工艺品，哪个工薪族也买不起。”转头又问，“你家里有钱吗？”上官儒笑道：“他们都是普通工人，不能说没钱，也不能说有钱。”

叶仙儿右脚一荡一荡地原地踢腿，而后一屁股做进沙发里，皱眉不展。乔森问道：“仙儿，你在琢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