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讨债的来了(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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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珠这时却插了话：“小沙月？那是？”

沙华听到这个名字一下子吓得都快魂飞魄散了，这这这，，，这女的疯了，怎么把沙月给说出来了，都跟她说过一百次了，千万不可提！

那女鬼一脸的得意，说：“王后你还不知道吗？沙月是我和沙华哥哥的女儿啊。就是这白骨殿的月公主啊。”

曼珠明显是受到了惊吓，后退了一步一屁股坐在宝座上：什么？月公主不是沙华捡回来的弃婴吗？怎么会是他们的孩子？而她还看那孩子可怜，当做自己的亲生女儿来养，自己这一百多年竟一直在为别人做嫁衣。一时间无法接受，想用手去抱头，那指甲却没收回，倒把自己划的伤痕累累。

沙华在一旁看到吓得也往后一退，他大声地说：“曼珠！曼珠！你清醒一些！”

鬼是感觉不到疼的，曼珠听到沙华的声音停了下来，看了看自己的手，一下子大脑就嗡的一声，她无法想象自己现在是什么模样，忙收回了指甲。看向下面淡定微笑的女鬼:“我可以把这一切让给你，只是你，让我也死心。”

那女鬼哈哈一笑说：“当然可以！”

沙华却走了下去，捂住那女鬼的嘴巴：“燕儿，不要说，我求你了。”

燕儿却用手掰下沙华的手：“沙华哥哥，你的手好冷啊。我也等了这么多年，不知道是我的心更冷一些还是你的手更冷一些呢？”

沙华看着她，这还是那个只会撒娇，单纯可怜的燕儿吗？他有些不敢相信。往日，自己去到她那里，她都是极其温柔，只知道端茶倒水，听自己的抱怨，一边给自己揉着太阳穴一边轻声细语的安慰自己，从没有见她有今日这般冷静果敢。难道是自己看走了眼。

燕儿却握住了沙华的手：“沙华哥哥，我是一个女人也是一个母亲，我生下来的女儿不叫我母亲，甚至我见她一面都难如登天，我错过她的成长太久了，如果我再不向她奔赴，我真的快疯了。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沙华不知该怎么回答，事情到现在这一步，完全就是他一个人的错，是他辜负了两个最爱他的女人。

见沙华没有说话，燕儿看着曼珠讲起了事情的经过。

那是两百年前，燕儿还是一个新鬼，要问她怎么死的那还得从她活着的时候讲起。

燕儿是一个平常人家的姑娘，父母是农民，从小就跟着父母在田间做农活，穷人的孩子早当家，燕儿十四五岁的时候就已经可以与一个壮青年的劳动力媲美了。家里只有她一个孩子，因为穷，燕儿父母不敢多生，连自己都养不起怎么再养孩子。养燕儿一个已经用了最大的努力了，每年还需要交税，那时候还有另一项支出，就是供香，因为国师提倡一定要多祭拜天上的神仙，只有多拜神仙，神仙才会保佑我们风调雨顺，健康平安。人们当然深信不疑，没有人敢质疑神仙，不敬神仙。所以一年种地那一点收入真的能生存都是很大的问题。

以前燕儿小，去庙里供香都是母亲去的，今年她也不小了，母亲年纪也大了，就改由她去了。庙里十分的热闹，有许多的神阁供奉着不同的神仙，庙里面各种各样的人都有，有穿着华贵的也有像燕儿这样破衣烂衫的，可是在这里没有谁嫌弃谁，大家就算互相心里鄙视但在这神仙的地方也不能表现出来，都想把自己最好的脾气，最得体的举止给神明看，好给神明有一个好的印象，可以让自己得偿所愿。

每个人都在忙碌的烧香跪拜，虔诚的祈祷。燕儿也学着他们的样子，在燃香炉前燃了香到观音神像前跪下拜了三拜，然后把香插入香炉，又回去跪地虔诚的祷告：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信女燕儿别无所愿，只求您保佑我的父母无病无灾，身体健康，长命百岁。说罢又磕了三个头起身往旁边的功德箱里投了几枚铜板。然后转身就要离开。这时。不远处有一个算命先生模样的人向她走了过来。

“姑娘，留步，我观姑娘与我有缘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是一个算命先生，留着两撮小胡子，眼睛虽然小小的却透着精明。

燕儿很少与人接触，不知道世间的险恶。见这人似是有事找她就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