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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18章 路途
沈司敌摇头大笑：“当然不够，还真以为他是鬼面营安插在沁岚殿的线人吗？”
沁灵见状冷嗤一声：“是，寒冬腊月难晓君意。”
“暖春春风不知我情。”沈司敌这对子对的自己心满意足，含情的眼眸差点就将沁灵裹进去。
“你”沁灵一时语塞，“真是不羞不涩。”
“我羞涩什么？”沈司敌云淡风轻附耳凑近，“是沁灵先同我调风弄月的。”
“你胡说！我没有”
沈司敌见眼前人少有的不自在，便紧着转移话题：“长殿下带的姜贝糖，参了牦牛乳和鲜姜汁，益血补气，每天晨起时都要吃一颗，感觉乏力时也要马上吃一颗。”
“不要。”沁灵搪塞。
“由不得你要不要，只要我还能看得见你，每天就必须要吃一颗。殿下总不想天天为了这些琐事让文良盯着吧。”沈司敌语气里充斥着不可抗拒。
沁灵孩童般反驳：“何来看不见？营院都搭建如此之近了，我岂不是没了自由？”
“那不见得，泾州回去后卑职就要出征甘北了，若有去无回”
“别说了”沁灵打断沈司敌话头没让他往下说。
沈司敌心想沁灵这意思分明就是不想让自己出任何差池，宫内没了山雀，除了那条不懂人话的白狐，再找不到第二个让他可以依赖交心的人。不论沁灵有无那层意思，至少，沈司敌笃定他可以做那个人，再者沁灵已然没之前那么抗拒，便顺坡下驴想趁机嘱咐几句。
“沁灵，日后任何人命你占卜，都要格外当心，包括皇上。宫内不比甘北和泾州，皇上让你回宫你心里明白是为何，石木坊那三个月你也见了，像赵管事那般行同狗彘之人比比皆是，占卜要见机行事，是福是祸还不在你自己一张嘴吗？”
沁灵撇了他一眼说：“行同狗彘，这说的不就是你？”
“又开始扎人了。”沈司敌做无奈状。
沁灵起身叹了气踱步：“我人微言轻，力不足重，人人都能压我一头，若当真叫我卜卦，我能不从？所谓的占卜，信则灵，不信也无妨，皆只是辅助，并非能改得了命运，希望他们会明白，可是我却觉得他们永远都不会醒来。他们站在自己认为的制高点鞭挞斥责我，但却无法站在伦理常情中正视自己的庸，用庸这个字我觉得也太客气了。”
沈司敌点头：“是，因此即使不常在河边走，也能湿了鞋，能明白我意思吗？”
沁灵突然间像只警觉的百灵：“我为何要同你说这些？我要走了。”
沈司敌毫不费力坏笑着抓住人：“方才看我的那一眼还没算清，现在就想逃了，我会记在账上，沁灵。”
这名字叫得无比温柔风韵。
沁灵回头：“大曲威风八面的鬼爷，要因为方才那一眼再抓我进一次无界狱是不是？”
沈司敌松手狞笑：“那也未必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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