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鞭刑(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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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灵惴惴不安道：“父皇厚爱，皆是沁灵应该。”

皇上动了动身子：“但是功过有别，功可赏，过当重罚。”皇后及三太子眸子深邃息心听着，嘴角忍不住噙着笑意。

上官戎睦臂膀晃动提着口气，芙霜微微摇头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沁灵低头紧咬下唇，正想着自己要以何种方式送命时，恒昌帝说：“霍乱后宫之人已被正法，但你作为朕亲封义子，怎可胡乱顶替罪名？如此行为不端，使鬼面营费力周折，今日必将重罚。”

沁灵撩起眼眸看着沈司敌，沈司敌目光没有回避，双目相对，那表情似是带了无尽内疚。

“儿臣知错，”沁灵叩首，起身后轻咳了两声，“儿臣认罚，可是罚之前能否告知儿臣是何人霍乱了后宫？”

众人扰攘片刻，皇后正襟危坐道：“皇上量你天赋异禀，点到为止罚你戒鞭五记，义子且想着日后将功补过便可，何必惦念如此之多？”

沁灵心底略微一颤，脑中浮现乌禅的戒棍抽到后背得灼烧感，他鼻息错乱愈发害怕，心中不断祈求着，不要比乌禅再狠了。初雪将整个皇宫的热闹都笼罩于长乐宫，旧疾尚未痊愈，加之地凉又衣着单薄，沁灵逐渐受不住。

恒昌帝并未察觉便挥手下令：“逸尘，吩咐你的兵，取戒鞭。”

沈司敌迟疑须臾，吩咐祈双取鞭行刑。祈双取了戒鞭站于沁灵身后，众目堂堂之下，再一次将沁灵的尊严踏于脚底，他安静跪着，抿唇喘息。

一鞭下去，沁灵娇身猛然颤抖，他闭眼切身感受，誓要记住现下堂内的每一个人。

一旁的三太子越发站不住，第二鞭下去时，终于忍不住讪笑：“祈双，你是没吃饭吗？你在行刑还是在挠痒？”祈双手足无措停住看向皇上。

恒昌帝面露不悦道：“召介，你上？”

太子后退一步：“父皇，儿臣干不得见血的活，庄厉，进来换你。”

庄厉像得了赏的沙场兵，门外大步跨进，抄起戒鞭猛然抽到沁灵后背，单薄的纩衣霎时划破了口，沁灵受之不起，顿时重摔趴倒在地痛苦喘着粗气。

太子心满意足点着头，沈司敌拳头愈发攥得紧，整个长乐宫算得上是几家欢乐几家愁，庄厉见太子笑的欢，扬起戒鞭接着拼命甩下去，沁灵疼得忍不住喊出声，蜷缩在地打着颤动都不得动。

芙霜修长的睫毛蒙上了雾气，她刻意不去看倒在地上的瘦弱少年，仿佛地上苟延残喘的是昔日不停喊自己姐姐的林儿。

最后一记戒鞭生生抽的沁灵翻滚到一边，咳出的血染了满口血腥，拖起的手尚未挪到唇边便晕了过去。

恒昌见状慌了神，马上下令：“快，扶沁灵回石木坊，薛太医且跟着前去！”

回到营院，见庄厉与沈之惧得逞的骄傲模样，沈司敌气得猛然抬脚踹在庄厉后腰，庄厉一个不稳趴倒在地，沾了一身参杂土的雪，回头看着愤怒的鬼爷不明所以。

“哥！”沈之惧忙喊着阻止。

沈司敌怒火中烧呵斥：“点到为止懂吗？象征性挥一下就罢！听不懂人话？”

庄厉被这力道踹得天旋地转，急忙起身低头嘟囔：“那祈双象征性地挥不也被换下来了吗？”见他起身沈司敌上去又是一脚，庄厉捂着屁股扭头喊：“我哪里错了，快救我二爷”

沈之惧揉揉鼻子，装作不知情得样子看向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