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祸不单行，以卵击石。(2/3)

首发：~第15章 祸不单行，以卵击石。

喊叫声越来越猛烈，关玥捂住嘴在原地抽泣。马上到她，该怎样面对？她真的不知道。惨烈的叫声变淡，断断续续的哭声仍在回荡。

“下一个。”医生冰冷的声音，对关玥下达着“死亡”的命令。柳如烟拉她起来，双脚酸软的关玥勉勉强强站起，缓缓地向前。

“躺下。”医生指着右边的床。另一张床上，那个男生绝望地闭上眼，整张脸泡在泪水里。

“衣服拉下来，到胸口。”医生准备着针，她拉开衣服。

“好。不要动。”医生摸着胸口骨头的位置，一针插下去，使劲转动。

疼，明确的疼，骨头酸胀的疼。关玥抓住床单，针管吸出她的骨髓，□□后，她觉得整个灵魂都被吸走。

“转身。”医生拿起粗大的针管。关玥按住伤口，以为一切结束，怎料还是躲不过。她趴在床上，顾不了前面的痛，咬紧牙关，等待那一瞬间的到来。

“按住她。”医生对柳如烟说。母亲握住她的腿，稳住她的身子，转过身去，不忍直视。针一点一点的，像螺丝钉一样钻进她的盆骨，关玥硬生生的将惨白的嘴唇咬出血。

“想哭就哭出来，不要憋着。”柳如烟流着泪，带着哭腔说。她止不住，立马放声大哭。血的腥味和泪水的咸味在嘴里打转，刺骨的痛将她剥皮剔骨，针还在往下转，没有停。

“还没好吗？”关玥承受不住灵魂出窍的感觉，颤抖的声音脱口而出。

“马上，马上……”柳如烟看着她，沉痛的脸上挤出笑容。整个床单湿润，全是她的血、唾液和眼泪。

“啊。”针停下转动，医生猛然抽出骨髓，她使劲抓紧床，不给自己摆动的机会，指甲划破床单，针管还没抽满。

关玥感觉来到弥留之际，与死亡接近。

汗逐渐浸湿她的头发，脑海里有一股强烈的欲望要她活下来——来之不易的生命，她应该活下来。

一阵哭喊，医生慢慢拔出针，她安静地趴在那儿，整个人血肉模糊。柳如烟轻轻地按住她的伤口：“没事了，没事了。”像安抚一个小动物一样，抚摸着她的头。

关玥感到自己简直与尸体无异，躺在病床上，就代表任人宰割。这一次，她真真切切地触摸到“生命”这个无形的词语，她想抗拒命运给她的所有安排。

关玥动不了，稍微一动，火辣辣的疼便遍布全身。她面目全非，唯有深邃的眼底透露着内心的苦海。

“一会儿我先送你回公寓，房间已经定好了的，你安心休息，我去收行李。”柳如烟望着她，拿出餐巾纸，帮她修整。

“好。”关玥开心不起来，疼痛包裹着她的灵魂。关玥的头靠在母亲怀里，随着时间的流逝，心渐渐安定下来，疼痛稍稍缓解。

在母亲的搀扶下，她一瘸一拐的坐车到公寓。房间只有大概50平方，极简、温馨。白色的冰箱，干净的灶台，灰色的沙发，电视，床。

关玥只是换了个地方趴着，柳如烟走后，她无聊的拿起手机。点开微信，看见许哲言星空的头像，她淡淡一笑。

“到公寓发微信哦。”他一大早给关玥发的消息，她此时才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