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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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的尽头是一条狭窄的河，右侧的台阶很隐蔽，不注意完全看不到。

台阶很窄，只能容身一个人。许哲言走在前面，白色的t恤和宽松的外衣，肉眼可见的空。

关玥很难想象，他瘦弱的身体竟能承受这么长时间地行走，还不停下休息。

关玥回想起医院里坐在轮椅上的许哲言，简直不像一个人。

她在后面默默观察，这才发现，许哲言虽然瘦，但不是那种东倒西歪的瘦，他瘦得很均匀，不会给人病态的感觉。

昏暗的灯光下，两个人散漫的走着，路边的小花和青草，熠熠生辉。

“到了。”许哲言指着前面，一脸认真的朝她笑。

关玥快步走上前，淡淡的笑容挂在脸上，不自知。

她凑过去，眼前是一片草地，郁郁青青的小草相拥着中央古老而神秘的榕树，粗壮的树干盘旋着向上，红色带子系着的秋千来回摇摆。梦境般的画面，关玥瞬间沉溺。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情绪不好的时候，自己出来到处走……好看吗？”

“嗯。”

许哲言拉着关玥坐在秋千上，抬头即是繁星点点。她望着身旁的许哲言，与周围的一切是那么和谐，静静地思考着。

“你经常和付阿姨吵架吗？”关玥脱口而出。

“以前是。”许哲言浅棕色的瞳孔水灵清澈。

“后来，知道有情绪的时候，出来走走……”痛苦的回忆若隐若现。

“好啦，过去的…哪有现在值得呢？”许哲言看向关玥。

“是啊，干嘛去想烦恼的事呢？”他们四目相对，嫣然一笑。

草木的香味混入鼻腔，暖风拂过，树叶飘落，零零散散。

无序的惬意，胜过有序的工整，云层朦朦胧胧，遮住夜空中散发光芒的圆月。

“你有想过…活着…为了什么吗？”两人的呼吸声清晰可见，许哲言干净的声音打破夜晚的静谧。

“有啊。只不过没有答案……不过现在有了。”关玥看着拨开云雾的月亮，甜美的笑起来。

“什么？”许哲言冷白修长的手指拉住摇晃的秋千。

“此刻，无数个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