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奇怪的二哥(2/2)

首发：~第16章 奇怪的二哥

“你！”他被我噎得说不出话，我困惑的注视着哈森，想不通他为什么送东西给我，更想不通他说这一番话的意思。

哈森让人卸了车，他站在那里指挥着奴仆。洁白的雪地被他的仆从踏的乌黑泥泞。他笑着看了我一眼似乎在说：感恩吧，这可是我送给你的。

但是我却不想领情，于是我捂着冻僵的耳朵说：“二哥好走，弟弟就不送了。”

他的胳膊刚刚升起听到我话尴尬了一瞬，随即哈森就指着一个头发长长的仆人说：“去给我牵马过来！”

骑着马的哈森围着我的大帐跑了几圈，他挥着马鞭喊着：“驾！驾！”真是搞不懂他在做什么，挥着马鞭在我这里耀武扬威？

我让奴仆收拾了那些蔬果，分出几份送给各家。

屋子里暖气融融，母亲的书还在地上，我却没心思再看了。阿牙就要回来了，我害怕他东问西问，收拾了东西就靠到床上去看那封信：

母亲大人，女儿怀了身孕，恐怕再难回到从前，肚子里的这个闹腾的厉害。想到您曾经的不易，女儿羞愧万分，到了这个年纪竟还要家中父母操心。实属不孝，只是也不知多久才能再见到父亲母亲，乌日更的大营已经北迁了许久，不远处就是漠北的老营，斡难河的水已经结了冰，不知家中如何。

外面的风雪在吹，我心中的雨雪在下。母亲从未表现过她对于祖父母的思念，她只是高傲的注视着远方。

晚一些的时候还是不见阿牙回来，我去问宝音，他告诉我阿牙向东走了。东边？难不成他回了胡杨林，这么冷的天他去那里做什么。

我点点头示意宝音我知道了，他右手搭在左肩弯腰对我说：“伟大的长生天让我遇到了您，感谢您接纳了我们一家。”他是个勇士，我很欣赏他，所以我赶快把他扶起来说：“雄鹰终会找到坚固的木枝，英雄也会被牧马人赏识。”

等了许久还是不见阿牙回来，冬日里看着火焰总是让人昏昏欲睡。半梦半醒间寒气入侵，我觉得脖颈处有什么冰凉的东西，但是睡意恼人窝在松软的被子里我动弹不得。直到冰凉坚硬的东西贴上我胸前的皮肤，我才被激得睁开眼睛。

脱了外衣的阿牙坐在我的身旁，不知道他去了哪里，隔着一层棉花我都能感到他身上的寒气，我哼唧着说：“走开，好冷。”

他坏心眼的笑，然后伸手去抓我的脚腕，我的眼睛还难以适应光线，只能看见他的手松松的圈着我白净的脚腕。我伸脚去踢他反被他顺手一扯拉到怀里，因为摩擦我的裤子被卷起，□□小腿紧挨着他硬/挺的腹部，冰凉凉的。

“松开我，好冷！”他把我的腿放回被子又仔细的掖了掖被角。被他这一通闹我早就不困了，围着被子我坐在床上问他：“你去哪里了？怎么这会儿才回来。”

他拿了一块毯子也学着我蒙住自己，“去取东西，给小其。”

给我？什么？我四处抚摸想要找到什么，一股轻微的坠感从脖颈传来，我的脖子上被戴了一个金子做的项链，上面大约还镶嵌了些红宝石，在微弱的烛火里熠熠生辉。

原来刚才激了我一下的就是这个东西。

“这是哪里来的？你去和汉人做买卖了？你不要命了！”我射箭似的噼里啪啦地问阿牙，他倒好，早就窝在毯子里睡着了。

无奈与气愤交织涌上心头，瞧见他冻得通红的耳朵又不忍心叫醒他。叫醒他也没用，左不过一句“我忘了。”

把阿牙推上床，我也不想睡了。又翻开母亲的书，想看看还有没有什么东西。这次情况不妙，什么都找不到，只有一些她写下的注解，大多都是些即时的感悟。

箱子里还有一些她的发饰珠翠，我不会动那些，那应该属于阿茹娜，属于我可爱的妹妹。

阿牙抱着我的被子嘟囔，我靠近去听，他说的是：“小其吃饭，小其……”

心里轻笑了一声，真是忠心，梦里也不忘让我吃饭。

他的睫毛在脸颊投下了一片阴影，鼻梁高挺，剑眉横竖。他们都说我和母亲长得很像：皮肤白/皙，眼大而圆，只是这在草原着实难以赢得女孩们的欢心。她们更喜欢二哥、三哥那样器宇轩昂的男人，而不是我这样纤弱的臂膀。

坐在母亲的梳妆镜前，想到多年前她坐在这里，身后散下的绸缎一样的黑发。只是母亲的手很粗糙，甚至不如老阿妈的手心软，她说她没有福气所以手心起茧。

我揪揪耳朵镜子里的人也跟着移动，我看见自己的嘴巴微微翘着像是在撒娇，我不喜欢。我挑起嘴角想要压下那种娇气，可惜变得像等待喂食的猫。懒得看了，还不如背两首诗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