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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45章 第4案
义房里的不少人均猜到了这一点，震惊。
“仅靠这一点，并不足以……”文无叙话才说到一半，那关月聆无视他继续问奴婢：“你家女郎平时穿的衣物是不是都会用熏香？”
“对对，三娘平时穿的衣物收下来都会用香薰一熏，奴婢也常常帮女郎熏衣，用的熏香是……”
“杜衡香？”关月聆在婢女说出口之前，先说了出来。
“对对，便是杜衡香。我家女郎就喜欢杜衡清新的香气，淡淡的，若有若无，闻着令人舒心。”婢女频频点头。
关月聆将关亦笙拉到了那些衣裙旁边：“三哥，你闻闻罢，哪些是熏过杜衡的？哪些没有？”
关亦笙亦不推辞，凑上去每件衣物嗅了嗅，那文无叙也上前去嗅了嗅，脸上疑惑渐淡，福王看他们如此，亦依样画葫芦去嗅了嗅，却不知道嗅出了什么没有。
虽然已经过了两日，但听风阁那具女尸的衣物剥下来后，并没有水洗或特殊处理，原本若熏有朱衡香的话，亦应该有些许残留。
但此刻却一丝不剩。
“还有。”关月聆竖起了食指，话却只对关亦笙说：“三哥，你还记得，李少尹给的验尸格目上，写的溺尸的双手细腻平滑，除右手食指与中指有些微薄茧，便无其余伤痕，对吧？”
“没错。”
“但这具尸体的双手，手心有细细的伤痕，每个手指上均有薄茧，另外虎口处亦有较硬的茧皮，对吧？”关月聆拎起女士的手给关亦笙看，“我说得对不对，三哥？”
“对。疑点？”
“肖三娘子应该是养尊处优，无须干粗活吧？”关月聆再度看着婢女问。
婢女点头：“没错。”
“所以，肖三娘的手不可能会出现那么多伤痕跟薄茧，当然，若是精练琴艺或也会有这些伤痕，但我听赵夫子说，肖三娘尤善书画，不喜琴棋，她平时便疏于练琴，双手也不会有这些细细的伤痕，但书画是需要磨砚握笔。”关月聆做了个握毛笔的姿势跟关亦笙看，用左手指着该是贴近笔身的食指与中指：“所以可能会在这两处形成茧皮，对吧？三哥你也是经常握笔的人，看看是不是如此？”
关月聆一说，关亦笙，文无叙，福王以及姜司直，录事等人均举起右手看了看。
“所以，真正的肖知雯，应该是这位右手的食指，中指以及拇指有这等茧子的死者。”关月聆看着停放着的这具尸首，“琅玕书院出现的肖知雯并非真正的肖知雯，应该是被掉包的冒名顶替者！”
一语既出，令屋里所有人容色尽失。
这位一直以为是肖知雯的人，竟然并非肖知雯。
而在河道溺毙默默无闻的无名尸首，却是真正的肖知雯。
这位假的肖知雯，怎么会桃代李僵混进怜秀书院冒充肖知雯的？
又是谁，出于什么目的，将这位冒牌的肖知雯毒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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