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初来乍到(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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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身后递过来一只拿着她笔的手，江牵雁拿过笔扭头道了声谢。

“你刚才画的是什么？”

江牵雁一愣，往后靠，侧耳倾听：“啊？你说什么？”

曜鑫把身体往前贴，尽量靠近她后脑勺：“你刚才在书上画的那个是什么？”

“那个……没什么，随便画的，我家的猫。”

“啊？那原来是猫吗？”曜鑫一笑：“我还以为是一头长尾巴有花纹的猪呢！”

江牵雁一皱眉，扭头看了看曜鑫。

曜鑫献上一张人畜无害但是左眉尾带着奇怪淤青的微笑脸。

就这么的，曜鑫算是认识了他在这监狱里的第一个人，江牵雁。但是这个名字理论上来说是不会在曜鑫这种人心里留下多长时间的印记，因为曜鑫气质不凡，虽不是那种漂亮面孔型的，每个五官单拿出来都不出色，但搭在一起再配上他整体的身形却是让人眼前一亮，尤其是还经历过同龄人都不该有的风花雪月，加上见惯世事红尘、纸醉金迷的从容不迫，跟拥有着超乎年龄的人情经验和富埒陶白给予的底气自信，都给了曜鑫身上一种懵懂之上，成熟之下的独特气质，像磁铁一样吸引人，让人想去了解，想去靠近。

尤为吸引着空空白白的同龄人，想要从他身上摄取很多包罗万象，打开更多未知领域。所以曜鑫几乎不用费吹灰之力，身边很快就会靠拢很多想要认识他的人，更不用说女孩子了。

像江牵雁这样的九牛一毛，几乎就只能是浮光掠影而已。

因为江牵雁太过普通了，尤其是在这所强人集结的学校里，说是绿叶可能都抬举，绿叶至少还能衬托鲜花，可江牵雁是完全就不具备和鲜花站在一起的资格的。

江牵雁考进这所学校只能说是用尽她前半生大部分运气。原本按照学区她所在的初中就是一所普通甚至排不上名的学校，甚至还被排在这不怎么样的学校里一个不怎么样的普通班，像这样的学校是万不可能出一个去优尚的学生，重点班都很难，更别说普通班了，尤其是牵雁在的这个班，长年吊车尾。

班里的孩子都不大爱学习，中考前夕班里就不剩几个人留下备考的，基本上都提前缴枪去报名中专、职高，留下的就算是班上几个成绩较为看得过去的学生，但实际上往学校名次里一摆，依然上不了台面，江牵雁就是这里面的其中之一。

按照她原本的成绩，发挥的最好的情况下，她最多能去一个排名稍微靠前的公立学校，这都是平常她使尽全力才能达到的水平，可为什么让她这么好运，偏偏随机掉个馅饼就砸到她头上去了，当然也不可能白砸她头上。她考前铆足了劲，除了吃饭上厕所就是在教室里呆着复习，甚至为了节省时间复习，吃饭她都是尽量不超过十分钟解决，经常是提前5分钟冲食堂抢饭，再扒扒几口搞定，又冲回教室，一天下来话都不跟旁边人说几句，不交流就低头学习的她在那几天被同学们看作个疯子，是的，对于这个不怎么样的学校的不怎么样的班级里的学生来说，这就算太用功了，太夸张了。

可对江牵雁来说，这其实远远还不够。回家的路上，她都不会忘记背上几个公式，几个英文单词，几首诗，回到家依然严格执行任何事都不能比学习用的时间长的策略，统统十分钟搞定的方针，长期以往，就造成她几乎忽略自己的外貌修饰，尤其对这个年龄段的女孩子来说，江牵雁的外貌修养几乎为零。

备考的这段期间，按理说是该瘦，但她没有，她反而还胖了十来斤，让本就不纤美的身材雪上加霜，长期熬夜也让皮肤变得泛黄暗沉，还总是冒几颗痘，近视肯定是又加深了，她戴眼镜有时候还得眯个眼看黑板，洗漱依旧坚持那套策略方针的她也导致江牵雁总是顶个鸡窝头，衣冠不整的。

但这些东西在她眼里非常不足挂齿，排在脑门后都不为过，学习为主的她关注这些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她坚信那套天降大任于斯人也的精神食粮，也就是这样至死方休的精神，让她在最后的冲刺阶段鸡血加身，超常发挥，成为黑马，一跃变为母校状元。

这本值得高兴的事，但也就仅仅在查阅到成绩后为江牵雁带来短暂涟漪，她还有一关要过，那就是填报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