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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128章 大明律法
[还有族老?宗族之内竟也如此龌龊不堪!]
[小仙使的手段还是太轻了!这种人,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杏坛之内,孔夫子听闻此言,也是震惊不已。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中的怒火,转头看向小玄猫,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小仙使,还请……将那钱县令的聒噪之声,也暂且屏蔽了吧。”
小玄猫点了点小脑袋,爪子一挥,钱县令那边的动静顿时消弭无踪。
孔夫子这才沉声吩咐弟子:“将那名老者,带上来!”
立刻有两名弟子上前,将那早已吓得魂不附体,瘫软如泥的族老架到了杏坛中央。
那族老一被带上来,便哆哆嗦嗦地跪伏在地,他可是亲眼目睹了钱县令的惨状,哪里还敢有半分侥幸心理。
他哆哆嗦嗦地转向那名女子,声音带着哭腔,哀求道:“淑清啊,淑清!那是咱们的家事啊!家丑不可外扬啊!淑清!是族老错了!族老糊涂!族老不该逼你们母女啊!回去之后,族老就把你家的东西都还给你们!你要为咱们族里考虑啊!啊!淑清啊!听族老一句劝吧!”
周淑清听到这话,本就悲愤的心更是燃起熊熊怒火,她死死盯着那族老,声音凄厉:“还给我?!还给我?!你能把我被你们害死的凌儿还给我吗?!你能把我不堪受辱,跳井而死的云儿还给我吗?!”
“今日若不是小仙使及时出手相救,我为给两个苦命的孩儿报仇,我早已悬梁于房中!到那时,他们便可得偿所愿,又如何会知道错了!”
他见周淑清是铁了心不肯罢休,自知今日难以善了,竟也撕破了脸皮,厉声喝道:
“周淑清!你莫要给脸不要脸!”
“大明律法早已写得清清楚楚,‘妇人夫亡无子守志者,合承夫分。若不守志,其本宗追夺财产’!你儿子早夭,你失节也是县令所断!怪不得旁人!”
“你还敢在此状告族老,攀诬宗亲,简直大逆不道!罪加一等!”
“你若再不知悔改,我等便将你亡夫迁出祖坟!从族谱之中彻底除名!”
“你——!”周淑清被这番无耻言论气得浑身发抖,悲愤交加,“你们欺人太甚!好!那我等今日就请圣人定夺!”
那族老见周淑清竟真的不顾一切,要请孔夫子裁决,心中顿时一慌,这才想起自己方才情急之下,言语已然失了分寸,他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些软话,试图挽回一二。
可小玄猫哪里还会给他这个机会。
它对着冉求使了个眼色,冉求心领神会,竟是毫不犹豫地脱下了自己脚上穿着的足衣(袜子),在众人错愕的目光中,快步上前,一把便将那散发着不可名状气味的足衣,死死塞进了那族老的嘴里!
“呜!呜呜——!”那族老被熏得几欲作呕,双眼翻白,可手脚被捆,根本无法将那带着浓烈气味的足衣取出来,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声。
天幕下众人看得是又好气又好笑,但更多的是解气!
[哈哈哈!干得漂亮!对付这种老混蛋就该这样!]
[这味道……隔着天幕我都闻到了!]
[解气!太解气了!]
周淑清见状,心中那口恶气稍出,她强忍着悲痛,对着孔夫子重重磕头,泣声道:“圣人!小仙使!小女子名为周淑清,民妇的夫君,乃是今科新中的进士,家中也薄有资产,生活也算安稳。”
“夫君高中,我与家中孩儿,本想等夫君赴任安顿之后,再举家前往夫君任职之地,与夫君团聚。可没想到,夫君在前往赴任的途中,竟不幸遭遇土匪,意外身故。”周淑清说到此处,泪水再次汹涌而出,“夫君身故之后,我悲痛欲绝,可念及尚有一双儿女需要照拂,只能强忍悲痛,与大女儿云儿协同族中之人,一同为夫君操持丧事。”
“期间,族中长辈便与我说我如今诸事繁忙,恐无暇照看年仅四岁的幼子凌儿,不如暂且将凌儿交由族中照看,民妇当时六神无主,又感念族人关怀,并未起疑,便含泪应允了。谁知这竟是引狼入室,害了我儿性命啊!”
周淑清猛地抬头,愤怒地看向那被堵住嘴的族老,声音因激动而颤抖:“待我与云儿好不容易操持完夫君的丧事,族中却突然传来消息,说我那凌儿,竟然染病早夭了!”
“我的凌儿,自小生龙活虎,平日里连风寒都少有!他如何会突然染病早夭?!我心中万般不信,连忙带着云儿赶回族中,却发现他们竟已早早备好了棺木,想要将我的凌儿草草下葬!甚至连我这个做母亲的,都不让看上一眼!”
周淑清越说越是激动,泪水模糊了双眼:“我心中起疑,强行打开棺椁,察看我的凌儿,却发现他身上竟有多处青紫伤痕!可他们却一口咬定,我的凌儿是染病而亡!若我的凌儿真是病故,他身上又如何会有那些伤痕!”
“我当即质问族中之人,可他们却只是含糊其辞,一口咬定凌儿乃是早夭!说罢,便以我如今孤儿寡母,无力掌管家业为由,要替我家打理财产,让我交出家中田契、地契以及所有积蓄!到了此时,我哪里还不明白他们的狼子野心!”周淑清悲声控诉,“他们见我不愿交出我与夫君辛苦积攒的家业,立刻就撕破了脸面,拿出那所谓‘无子则产归族中’的族规来逼迫于我,强行抢夺!”
听到此处,天幕上下的百姓们早已是怒火中烧,议论纷纷。
[这哪里是族人!这分明就是一群披着人皮的土匪!强盗!]
[大明的律法,竟然是这样维护恶人的吗?!]
[这还有天理吗?!还有王法吗?!]
周淑清泪如雨下,声音哽咽:“我本就不信我的凌儿是染病夭折,如今他们更是如此欺人太甚,我便心存死志,想要带着云儿去官府报官,哪怕拼了这条性命,也要为我儿讨个公道!可那大明律法,明文规定,女子若要告状,需有家中男子代为抱告。我一介寡妇,哪里去寻那抱告之人?四处求告无门,却不慎走漏了消息。”
“那丧尽天良的族老,竟与那钱县令串通一气,诬告我‘私通家仆,意图谋夺夫家财产’!民妇一介女子,如何能受此等奇耻大辱!我拿出家中地契房契,以及夫君生前留下的书信凭证,想要据理力争,证明清白。可那钱县令,早已被他们买通,哪里肯听我分辨,竟不问青红皂白,便不由分说地定了我的罪名!”
说到此处,周淑清已是泣不成声,浑身颤抖:“我那可怜的云儿,见母亲受此不白之冤,不顾一切地冲上公堂,与那县令理论,为母伸冤。可那钱县令…,竟恼羞成怒,说我女儿云儿咆哮公堂,藐视王法,将我女儿也一并定了罪!”
“随后,他们……他们便强行将民妇与云儿……当众‘去衣受杖’!”
“去衣受杖”四字一出,杏坛内外,无论是孔门弟子还是天幕下的各朝百姓,无不倒吸一口凉气,随即便是滔天的怒火!
[畜生!简直是畜生!对孤儿寡母竟下此毒手!]
[大明的律法,就是如此对待无辜女子的吗?!]
[这哪里是律法?!简直是恶法的帮凶!]
周淑清的哭声愈发凄厉:“他们便是用此等毒计,污我母女名节,认定我母女已然失节,再无资格继承夫家财产,顺理成章地将我与夫君辛苦积攒下的家业,悉数侵吞!”
她抬起泪眼,望着孔夫子和小玄猫,眼中是无尽的绝望与仅存的一丝希冀:“圣人!仙使!民妇的云儿,受此大辱,悲愤难当,回家之后,便……便投井自尽了啊!我可怜的女儿啊!”
“若非今日仙使显灵,将民妇带来此地,民妇怕是也早已随我那苦命的孩儿们去了!求圣人,求仙使,为民妇做主!为我那惨死的凌儿,为我那屈死的云儿,讨回一个公道啊!!”
周淑清说完,已是悲不自胜,伏地痛哭。
杏坛之内,孔夫子面沉如水,双拳紧握,手背上青筋暴起,显然已是怒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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