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露馅(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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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她不会是预感到自己中毒很深了吧？这件事他到现在都没跟沈如衿说过，对方也一直没有表现出怀疑。吴一北不想让沈如衿知道，所以对方不问，他更是不会主动提。

可现在他突然有个很悲观的猜测，也许她早就知道了，只是装出不知情的样子。

吴一北仔细回忆了一下这些天来发生的事情，越发不安起来。

他本以为自己是那个背负秘密的人，但也许如衿才是最痛苦的那一个。

吴一北希望自己只是在胡思乱想。

他过了很久才渐渐有些睡意。

迷迷糊糊中，他似乎又听到了沈如衿的咳嗽声。

吴一北这几天经常梦到沈如衿咳嗽，这次可能也是在做梦，但他不放心，所以还是像这几天做的一样，立刻坐了起来。

不是梦。

他现在清楚地听见沈如衿的咳嗽声从隔壁房间里传来，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更加让人揪心。

“如衿！”吴一北推开门，见沈如衿正用帕子捂着嘴咳嗽。她的头低下去了，整个身子都缩着，肩膀也随着咳嗽一颤一颤的。

他快步走过去坐在沈如衿床边，轻轻帮她拍着后背，除此之外也无计可施，只有看着她咳。

她在受苦，而他只能看着，这太折磨人了。

沈如衿还在咳，用力得好像要把心脏都咳出来。

金三瑜听见咳嗽声，也醒了，上楼来看情况。他待了一会儿，也帮不上忙，吴一北劝他回去休息，他临走的时候又嘱咐了吴一北几句，这才不太情愿地下楼去了。

自从和金三瑜同行后，驾车的多半是他。他不仅不嫌累，还说自己喜欢驾车，平时也总是关心沈如衿，路上有了他，倒是又多了些笑声。

金三瑜虽下楼去了，过一会儿又端了水上来，上来后也不多说，放下水朝吴一北点点头就走了。

沈如衿还在咳，她从没咳过这么久。按照济纯斐所说，他们还有四个月左右的时间，为什么沈如衿现在就如此严重了？是了，吴一北想，如衿中的是慢性毒，这毒是一点一点起作用的，现在又过了一个月，这毒便越发厉害了。

沈如衿仍是捂着嘴咳嗽不止，但声音已经比刚才小了，吴一北看得出来，她不是感到好一些了，只是累得连咳的力气都没有了。

沈如衿突然往前一探身，“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吴一北见状，大惊失色，急忙拿帕子为她擦去嘴边的血。

沈如衿急促地喘着气，前额已经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这口血吐出来之后，她反倒感觉轻松了些，也终于不再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