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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7章 地下赌坊
“能确定吗？”
吴一北点点头：“我那个朋友研究过赌坊的其他毒药，他说这次的毒药和之前的有相似之处，不过从症状来看，毒性更大，中毒的人死前受的折磨也更多。”
“现在不知道那只猫为什么也会中毒，还有第一个死者的头为什么不见了——”
吴一北的声音渐渐弱下去，因为他发现沈如衿又像刚才一样盯着棋谱一言不发。
是盯，不是看。
“王五的妻子可能没在说谎，丈夫去赌博，自然不愿意让妻子知道的。”
“若是她知道呢？”沈如衿说道，“若是她知道，可因为不想让这件事暴露，所以宁愿丈夫的死成了悬案也不说呢？”
“即使她不说，我们现在也找到赌坊这条线索了啊，你总不会为了替他们保全面子就不往下查了吧？”
沈如衿摇摇头：“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只是案子即使破了，那对母女的日子怕是也不会好过。
吴一北叹了口气：“你这也要担心，那也要担心，就不担心把自己累着。明天我们要去那个赌坊看看，你去不去？”
“去。”
“好，”吴一北笑道，“就等你这话呢。去赌坊，没有赌本可不行，这次就劳烦你破费了。”
他话还没说完，人已从窗户走了。
沈如衿合了棋谱，笑道：“有门不走，偏要走窗子。明明能说会道，却偏要说些气人的话。”
次日子时，吴一北和沈如衿在地下赌坊附近的小巷里和凌凝碰了头。
凌凝的酒早就醒了，他上下打量了沈如衿两眼，眯了眼睛道：“这一定就是无赖兄说的那位朋友沈小姐吧？现在应该叫你沈公子了，在下凌凝。”
沈如衿为了今晚的调查能方便进行，特意改换行装，穿了男子的衣服。
“少贫嘴，”吴一北一看就明白，凌凝这是拿验尸的目光打量沈如衿。他对所有不认识的人，都要这样检查一遍才放心，“人家昨天就见过你了，知道你是谁。”
“哎，”凌凝翻了个白眼，“吴一北这人真不够朋友，我刚回来，他就要我大晚上的和他去衙门验尸，这也就罢了，可他还喝我的酒。喝我的酒还不算，却把我往客栈一扔就不管了，沈姑娘，你给评评理，这是哪门子的待客之道啊？”
沈如衿只当他是抱怨他们招待不周，便说道：
“昨日属实怠慢了阁下，若阁下不嫌弃，我们另定筵席，好生为阁下接风洗尘。”
凌凝看她这副憨直样子，“扑哧”笑了，道：“姓吴的，看看，你应当像沈姑娘这样待我，否则我不是太吃亏了？”
“等案子破了，你想吃多少酒席我们就给你摆多少，”吴一北道，“快带我们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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