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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67章 66“他”
“面对面，还是你从后面抱的她？”
“嗯面对面。”
“撒谎。给我们讲讲，面对面，你是怎么抱，才能把你右手的指纹留在她右前胸，绕颈一周是吗？！”
见厉歌不说话，穆锦说：“就算是像你说的，段珊珊是自杀的。那你当时为什么不立即报警，还把她的背包拿走了？”
“我不想惹麻烦。”
“你是怕段珊珊包里的手机，会泄露出有关你的信息！你处心积虑，一直用国外的电话联系她，想躲过侦查。当然在事后，要把她的手机拿走，抹去她和你有关的任何线索。”
厉歌刚擦过的鼻子又渗出血来，他抹了一把，说：“可你们，还不是查到我了。”
穆锦拿出手机，滑亮后“啪”地放到厉歌面前：“你杀死段珊珊，绝不是嫉妒她和戚兆廷那么简单。你应该对我们说实话，你弄出这么多事情，三番两次试图挑起舆论，不就是想查清楚你父亲的死因吗？”她俯下身来，示意厉歌去看屏幕，紧盯着她的眼睛，说，“对不对，复仇女神？”
厉歌低下头，看着手机上的那条微博，标题极为醒目：【烂尾楼案再牵出惊人恶意竞争内幕，警方是否会启动调查？】。日期显示为昨天，而发布人正是“欧墨尼得斯在人间”。
他看着那条微博，沉默了一会儿，才抬起头，看着穆锦说：“如果我都告诉你们，你们真的会调查吗？”
罗立说：“先把你的事情说清楚，如果你有证据，经侦部门会调查的。”
厉歌苦笑着：“我要是有证据，还用得着走这一步？”
罗立加重语气：“你不想说也可以，我们的证据已经足够定你的罪了。给你五分钟想清楚，我们没有时间跟你这儿浪费。”
穆锦也转身走回到审讯位上，两个人都沉默着，等着厉歌。
穆锦看着厉歌，从这个角度，仅能看到他微垂着的半张脸。他的骨相十分柔和，皮肤光滑，没有胡须，没有喉结，气质也近乎阴柔。加上齐肩的头发，真的可以说是雌雄莫辨。
房间里十分安静，数分钟里，仅有空调不间断送气的微弱响声。
“我妈是在澳大利亚遇到的沈卓雅，之后一直做他的情人。沈卓雅是个胆小鬼，怕他老婆发现，生了孩子也不敢跟他姓，还把我们丢在那边，不许我们回来。”厉歌盯着墙角，终于开口道。
罗立问：“你母亲94年去留学，但96年就生了你，学都没上完吧。”
“她被沈卓雅迷了心智，信了他的鬼话。不过，你们也太小看她了。她不仅上完了学，还是全a毕业的。”厉歌脸上尽是嘲讽，“可惜有什么用呢，一辈子都没工作过半天。只能把证书挂在家里，给自己留个吹嘘的资本。”
“你们是什么时候得知沈卓雅的死讯的？”
“他死了没多久就知道了。我妈有一天特别高兴，跟我说，沈卓雅终于让她回国了，还说要在国内给我们安家。以前她回国都是偷着，怕被沈卓雅知道，连作息都调成和澳洲一样。那次她回来以后特别激动，天天说沈卓雅在天宁给她买了房子，明年我们就能回国了。我有时候真的觉得她特别好笑，沈卓雅是干什么的，一套房子对他来说算什么，把她高兴成那样。”
“后来呢？”
“我当时就告诉她，别做梦了，不可能。她不信，她天天准备，盼着，沈卓雅却再也没有联系她。她等不及了，给沈卓雅打了电话，才知道他死了。之后，她就被沈卓雅的老婆告了，让她把天宁的房子退了。”厉歌说着，忍不住笑了起来，“她简直就是个笑话。”
穆锦问：“你既然这么讨厌你父亲，为什么还要给他‘报仇’？”
“我跟沈卓雅关系是不好，但还算了解他。他是白手起家，什么事情他认定了，就一定会做到底。我真的想不明白，他那种人，怎么会选择跳楼。他虽然在临死前不久转了那套房给我妈，但我觉得他那么做，是担心自己会破产，并不是自杀。”
罗立问：“那你怎么会认为，天鼎的困境与盛华和南疆集团有关？是谁告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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