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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16章 糖果恶魔
“谁告诉你我相信天使？”
“那你为什么将糖果商铺取名为糖果天使？”
卡扎夫没有说话，王听禾的问题像是勾起了他的回忆，他的情绪从一开始的冷淡渐渐变得浮躁了起来。
“你说你从小的梦想就是拥有一家铺满各色糖果的店铺，你的父母知道你开着糖果天使却做着恶魔才会干的事吗？”
“嘘”卡扎夫做了个让他闭嘴的手势。“恶魔？”
“我来告诉你什么叫恶魔。”他说，“十年前，恩肯口腔诊所因使用极端治疗手段，导致病患加重因此受伤的事故。”卡扎夫几乎是咬着牙齿说出“受伤”这两个字的。
“这起事故在当年引起了很大的关注，因为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在那起所谓的意外事故中，根本不是患者病情加重，而是患者直接死亡。
你知道吗？当时那名死去病患的家属坚持认为那名病患不是因过敏而死的，她认为病患的死亡原因和诊所使用极端治疗手段脱不开关系。
于是她想尽了各种办法获得了一些证据，证明不是病患刻意隐瞒了真实病情，也不是因过敏致死，而是与牙医诊所新进的治疗仪器有关。
她拿着那些证据在当地法院提交了起诉状，希望警察可以对诊所进行调查，公布患者死亡的真相，还死者一个公道。
那个病患家属，她天真地以为警察一定能够将那个刻意隐瞒真相的涉事医生绳之以法，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
可到最后并没有人受到惩罚。
当时的法官认为那名医生被指控的罪名证据不足，所以罪名不成立。”说到这里，卡扎夫深深吸了口气，然后表情变得扭曲起来。
“你看，这就是你们看到的真相，一张轻飘飘的报纸就可以将那些不可饶恕的罪恶轻轻松松揭过。你觉得自己找到了确凿的证据，并且坚信自己是站在正确的那方，你终于抓住了罪犯，掌握了真相。”
卡扎夫手里捏着一张正正方方的新闻剪报。王听禾只一眼便看清楚了剪报中的内容。
没错，那是他们从牙医诊所文件柜里面得到的那份报纸，那则关于恩肯牙医诊所的澄清报道，卡扎夫将它从报纸上剪了下来。
到现在，王听禾终于敢百分百肯定自己的推测了。
“我问你，真相是什么？”
卡扎夫像个老学究一样，又往上推了推眼镜，在地上来回踱了几步。当他再次开口的时候，表情已经变得平稳了下来，声音也不像之前那么激亢。
“你以为真相就是你手中的证据？你眼前的事实？”
他突然凑到王听禾的面前，一张脸顿时在王听禾的眼中变得硕大无比。
“你知道他们当时为什么会败诉吗？”他盯着王听禾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
“因为恩肯·威尔买通了法官。”
“所以你觉得你才是真正的受害者？”应新与突然开口面无表情地问道。
“不，我不是受害者。”卡扎夫摆了摆头，紧接着他的表情突然变得玩味了起来，“你以为我是在复仇？”
“难道不是吗？”应新与说，“你把我们绑到这里来不就是因为我们找到你犯罪的证据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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