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一章(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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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凌，我喜欢你。”少女拥有冰雪之姿，肌肤莹白如雪，眼眸澄澈如琥珀，眼神无悲无喜，配上眼底嫣红的泪痣，单看上半张脸的话，会觉得这是一个清冷疏离的人。偏偏她的下半张脸有着小巧玲珑的下巴，嘴唇红润，笑起来时两颊有着浅浅的梨涡，看起来有些孩子气。

她说完这句话之后，下意识地咬着嘴唇，似乎有些羞涩，可那双美目却时不时抬头偷瞥白衣男子，明亮璀璨的眸光隐含期待。

白衣男子墨发披散如瀑，仅用白玉簪绾起，精致而不女气的五官深得造物者的钟爱，深邃如画，清冷如雪，略有些凌冽的凤目时常半阖，散发着遗世独立的气质，但当他抬起双眸直视你时，你会觉得自己的尾椎骨迅速窜起一阵火花电流，心脏战栗不止。

等了许久，白衣男子轻启薄唇。

“不要叫本君的名字，你应该称呼本君为九凌仙尊，或者掌门。”

她脸上的紧张与喜悦渐渐褪去，徒留三分惘然三分懊恼以及四分不甘。

拒绝的意思已经非常明显，如果她还想保留自己最后一点自尊，就应该假装洒脱一笑，然后彬彬有礼地说道：“那就不打扰您了，尊上。”

但是，她并没有这么做。

哪怕心里酸涩的感觉快要令她的眼泪夺眶而出，她依旧不死心地问道：“天虞山众人都说你不近女色，这些年只有我陪在你的身边，如果你不喜欢我，又怎会容许我陪你下棋，跟你一起游历人间，甚至你还指导我的修行呢？”

白衣男子微微一笑地看着她，过往的经验告诉她，当他非常不耐烦时，就会露出这种表情。

“若本君知道你存在这种痴心妄想，当初必不会留你在天虞山，养只神兽也比你省心。”

她猛地退后一步，幸好扶住了身边的桌子，才不至于跌倒在地。

“所以，这些年你是把我当成小猫小狗一般？”她的声音颤抖着，含着一丝丝沙哑，再也不复往日的清冽怡人。

白衣男子没有答话，算是默认。

“我还是不信！”她咬着牙，眼神含着孤注一掷的坚定，从储物袋中拿出一朵发着皎洁光芒的七瓣白色玉花，“这是我从不尘山上采来的契情花，我已经用鲜血喂养了它三年，你把这朵花吸收了，如果你我彼此相爱，你我将结下情缘，生生世世永不分离。如果你我有任何一人不爱彼此，那么，我们将彻底剪断因对方而生的情丝，永远不再爱上对方。”

她霜雪莹莹的手伸到他面前，肤色竟跟那朵皎洁的契情花不相上下。

他盯着她的手看了一会儿，缓缓抬头，露出冷笑，“本君没空奉陪。”

她不甘示弱地冷笑，“你是怕我不是真心爱你吗？还是你自己不敢承认这份心思？”

“你是要撞到南墙才肯死心？那本君成全你。”他挥一挥衣袖，像抖落了一身流云，“契情花对本君根本不起作用，既然你这么想知道本君的心意，本君便让你看一看何为真正的命定之人。”

他的手忽然凝结出一道青蓝色的灵力，注入她的额头。

刹那间，如走马观花，她的脑海中出现了一幅幅或凄美或壮烈的画面，都是他与另一个女子的过往。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原来，他不是无情，他只是不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