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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21章 可有什么心仪的姑娘
等到他们走了之后，颜余瞄到柳渊的脸色还有些难看，将手边未曾动过的茶盏捧着送到了他的手上，“先生不用为这些乱七八糟的人生气，不过是几个上不得台面的跳梁小丑罢了，若是先生不喜欢让人处理了就是。”
柳渊端着茶杯喝了一口，然后轻轻叹了口气，“倒也不是为了他们生气，只是觉得有些乏味无趣，将身边最亲近的人当做砝码来换取利益，总是让人高兴不起来的。”
颜余笑笑，“就算是做了砝码也是他们自己的抉择，这世上有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的自然也有为五斗米折腰的，端看自己如何自处罢了。”
其实说实在的，颜余自己便也是这种人，除了柳渊等极少数被他放在心里的人或物之外，没有什么是他不能舍弃，或者说不能利用的。
柳渊当然不是一个整日什么事都不干，只会伤春悲秋的崽，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回书房处理日常事务去了。
虽然早上说了晚上要结果，但是还不到晚膳时间颜余就兴冲冲的拿着一叠子纸去了书房。
柳渊见他进来，放下手中毛笔，“出来了？”
“出来了。”颜余拖了个凳子坐在颜余身边。
“我瞧瞧。”柳渊伸出手。
颜余转手避过，“天色已晚，伤眼睛，还是我讲给先生听吧。”
柳渊顿顿，继而展颜一笑，“好。”
“市面上如今炒的最火爆的当属李邺方，行事大胆几乎算得上是明目张胆，他有个当中介的叫章周的，那些‘关节’便大多数都是由此人卖出去的。”
“李邺方是陛下钦定的阅卷者之一，做这些事我倒是不奇怪，只是这章周是何人，怎的他这般信任？”柳渊奇道。
这种一旦闹到明面上就会掉脑袋的事，若不是十分信任谁敢随便托付给他人？也没听说李邺方的心腹中有个叫章周的人。
“这个算得上是个八卦，李邺方早年不是娶了一房正妻，前段时间回老家省亲去了嘛，咱们都知道他一直被夫人压迫，妥妥的惧内男一枚，结果他大概是受压迫的狠了，夫人一走就开始放飞自我，招了一房娇娇柔柔的小妾入府日日耳鬓厮磨，好不快活。”
颜余说到这里，不知为何瞥了柳渊一眼，但很快又收回了目光。
“但好景不长，近来据说他夫人就要回京，若是让她瞧见了府里的小妾，怕不是能打断他的腿，所以他前段时间就将小妾送给来应试的学子章周，这章周在城里租了个房子，成日跟那小妾厮混在一起，而那李邺方也会找机会过去快活一番，有了这个渊源在，他俩的关系自然不是一般心腹可以比拟的。”
柳渊点点头，算是明白了其中关窍。
“当然，这位章周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我瞧着他们迟早得闹起来。”颜余又道。
“何解？”
“这位中间商可是大肆好赚了一番差价，原本一千两一份的‘关节’他生生喊价到一千五，近来赚的也是盆满钵满，但此事李邺方当然是都不知道。”
“是个隐患，可以好好利用。”柳渊屈指敲着桌面，“还有他那夫人，若是来的巧，也算得上是一枚好棋子。”
“我明白，已经让人留意着了。”颜余点头，“先生尽可放心，该布置的我都吩咐下去了，只等着开考，这场大戏就可敲锣开演。”
“嗯。”柳渊点头，刚拿起笔，又想起了什么，“对了，该挑的人你也得着手准备着，可别忘了。”
“好。”颜余应下，“等到时候人挑出来了我在带过来让先生瞧瞧。”
“不用，你挑的人我放心。”柳渊摆手。
颜余笑笑，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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