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2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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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概念是疼痛，那么，她觉得她已经领悟到了，不过显然，不是，所以她只能摇头。

“那很抱歉，暂时还不能让你离开。”

“没有准确的时间吗？好让我有个盼头，不然我会觉得自己迟早会命丧此地。”

“游离在时间外的事情，怎么会有时间呢？”邢昭笑道。

“那下次是什么时候？”

“越快越好。只是你能抗住吗？”

“尽快安排吧，我想快点离开。”如果一直是这么疼，那还是快点比较好。

才刚开始履行承诺，就想着要快点离开。最好离得越远越好，然后继续过自己平淡的生活，和阿新那个小祖宗一起，想起它，也不知道它怎么样了？猫粮够不够？自己来了多久了？唉～，没有时间概念真的不好规划生活。

石洛再次躺在让她痛苦的那张床上，已经没有了第一天因为无知而有的那种无畏，她看着他们做着前期工作，看着他们拿下床头的针快速而准确地插在她每一根明显的静脉里，开关还未拉下，她就已经紧握双拳，绷着身体，闭着眼睛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酷刑。

这次的痛苦比上次更甚，她忍不住大叫出声，整个房间都是她凄厉的叫声，而旁人无动于衷地看着，等待她再次因招受不住而昏厥。

在失去意识前，她有些窃喜地松了一口气，她知道，意识的沉眠意味着她今天受刑的结束。

不过她想得有些天真了，即使昏睡过去，那疼痛也依然在折磨着她，让她不得安宁。

身处黑暗中的迷雾，她环顾四周陌生的环境，尝试着走了几步，好像走了又好像没走，视野完全没有发生变化，一片茫然。

等了一会，视线中，火花四溅，在迷雾深处突然燃起又突然熄灭，就像烟花一样，转瞬即逝。

她不知道这是哪里，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这样一个地方，而且那些亮光感觉很远，可看到的亮度又显示很近，她都有点糊涂，搞不明白了。现在这样，是还在梦中吗？心里这样清楚地想着。

意识回笼的时候，她有一瞬间的恍惚。

只是过了许久，她才意识到自己如今身体的状况，竟然没有那么疼了，她一路按压着自己的手臂，从手腕到肩膀，疼痛真的减轻了，而且是在承受范围内的程度。因为这样的变化，她高兴得独自一人傻笑着，当人进来时看到的光景就是她一副傻兮兮的样子，眉眼带笑，跟第一次进来时见到的冷漠差了个天地。

这一次，已经是这样的结果，那么接下来的日子，石洛觉得自己可以挺过去。

在第三次进那个房间时，她已经没有那么抗拒了，她觉得自己完全可以扛过去。但是，她在中途又一次晕过去了，而且是毫无预兆的，思绪突然中断。旁边的人对她的状态也已经见怪不怪，激活实验依旧在进行着。

石洛在房间醒来，躺在床上发呆了好长一段时间。邢昭进来，她都没有感觉到。直到他出声，她才有所反应地偏过头看向他。

“我饿了。”这是她跟邢昭说的第一句话，而邢昭说了什么，她完全没有在听。

“我叫人拿吃的进来。”

邢昭这句话说完，石洛就又不再理睬他，再次发起了呆，如果你要问她在想什么？她会回答你空白。她现在就是处于一种放空的虚无状态。

食物拿进来后，她狼吞虎咽地吃完，好像有好久都不曾吃过东西一样，等吃完，她用袖子胡乱擦了擦嘴，然后眼睛终于像回过神，直盯着邢昭。

“我想出去走走。”她又一次地提要求。

邢昭点头，叫人扶着她去了外面。

她站在那个大厅里，离那面玻璃墙非常近地看着外面漆黑一片的深海，玻璃上倒映着自己的影子，脸上呆板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她抬起有些不稳的右手轻抚自己的脸，倒映的影像也有只手在轻抚着。她太过专注，以致没发现影子上突然出现的另一个身影，那影子很小，像个小孩，细胳膊细腿地在水中扒拉着，一双细长眼睛在水下专注看着，看玻璃墙这边的石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