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音信两隔(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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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蒋平二人听公孙策讲完，蒋平抹了抹两撇鼠须，赞叹道：“一向只听闻开封府包大人是位刚正不阿的好官，没想到这护短的劲头儿，也不次于咱们陷空岛。”

白玉堂点头道：“展昭也总算是跟对了人。公孙先生，听你刚才所讲，展昭这案子也有了一定。八十脊杖的确不轻，但以展昭的能耐，留住性命当不是难事，先生可以放心。”

公孙策道：“唉，若只是如此我也不必请白少侠过府了。”

白玉堂道：“莫非还有别的事情？”

公孙策道：“白少侠有所不知，我们开封府公事一向繁杂，不眠不休的情况时有发生，展护卫武艺高强，头脑清明，常被委以重任，天长日久，就是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住，何况他还时常受伤，又休养不够，如今看着还好，不过是仗着年轻，强撑罢了。卢庄主案发之前，他才从通州赈灾回来，听闻最凶险的时候，展护卫和当地百姓一道，组成人墙，加固堤坝，抵御洪水，在水中一浸就是几天，回京后便时常低热乏力，学生本欲命他歇息调养，可正值你们在洛阳告急，他放心不下，定要随行，言道此案一结，便好生休息。学生只得对症配了丹药给他随身带着，缓解不适。”

白玉堂眉头轻蹙，心道：“这臭猫不通水性，简直是不要命了。难怪这阵子见他，总是精气神不足，原来是病着。”

公孙策续道：“包大人从宫中回府后，我便命王朝马汉打点了展护卫的衣物与丹药送去大内监牢，但两人皆被挡于宫门之外，只将包裹送入。”

蒋平道：“难道大内监牢是不准探监的？”

公孙策忧急道：“不，平时只需出示衙门公文及官凭印信即可。但今年恰逢先帝整年祭辰，万岁将亲至皇陵祭扫，所以格外隆重。这几日便是出行之期，今夜起宫中戒严，外人一律不得入内，如此一来便断了和展护卫的联系，包裹虽然送入，但没有亲自送到他手中，我总是不能放心。”

白玉堂道：“先生是在担心什么？莫非展昭在宫中会有变故？”

公孙策道：“一入宫门深似海。这皇宫看似瑰丽堂皇，富贵帝王之家，内里的情形，说句大不敬的话，当年的狸猫换太子和当今的兰妃之死便可见一斑。展护卫独处其间，叫我如何能不忧心？”

白玉堂与蒋平皆是明白人，一点即透，开封府明里暗里得罪了不少人，展昭作为包大人的臂膀，又是为官场不喜的江湖人，平时有包大人回护倒还好些，一旦落单，后果难料，难怪公孙策如此着急。

白玉堂道：“难道包大人也不行吗？”

公孙策摇头：“展护卫乃是御前护卫借调开封府，一经交接，包大人便再无权过问。”

蒋平轻摇羽扇问道：“既然说到展昭是御前护卫，想必也在宫中行走，总该有三五个处的来的朋友吧，先生没有着人打听一下？”

公孙策道：“殿前司负责先帝祭奠各项安全事宜，皇宫内外早已重新布防调度，事属绝密，根本找不到人在何处。”

白玉堂道：“先生唤白某前来，想必心中已有计较，不妨直言。”

公孙策道：“听闻潘楼街的玉绾绣坊是白少侠的店铺，最近可是有一笔大买卖？”

白玉堂道：“似乎听白福提过，接了八百件宫装的官差，莫非……”

公孙策微笑：“这便是了，此次大祭人员众多，宫内尚衣局人手告罄，这才将差事发往宫外，纵观京师，论规模、用料、做工，白家的玉绾绣坊都是个中翘楚，想必是揽了大头儿。而且学生听闻贵坊掌柜是位女中须眉，经商奇才。”

白玉堂道：“满月，先生知道她？”

公孙策道：“久闻大名，京内下至青楼瓦舍的歌姬伶人，上至皇宫内院的皇妃公主都是她的主顾，市井之间常玩笑说，江掌柜的熟客当的了半个朝廷的家，可见识人之广。想必请她代为打听展护卫的消息，当有所得。”

白玉堂道：“好，我即刻去办。”

公孙策拿过一个包裹递给白玉堂，道：“白少侠，这里面是展护卫的衣物和丹药，如果能打通关节，请代为传递，前一个包裹不管他收到与否，总是安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