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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32章 第三十二攻
季泽欢和秦渊并肩坐在穹山岭的最高处，俯瞰着下方的一切。
穹山岭像个插了几根歪脖子树的大型沙丘，成日里呜呜的刮着大风。时不时有傀儡从黄沙中冒出头来，伸出两只骨指插|进眼窝，挖出带着神经组织的眼球，然后狠狠砸向身边的傀儡同伴，像是在模仿凡人打雪仗的样子。
季泽欢不知道是哪个人才设计出的这样的傀儡，别人扔“雪球”，它们扔“血球。”
傀儡界的“血腥”难道和普通人的“活泼”是同义词？
“我”
秦渊觉得自己不好回答这个问题。
说会死吧，他经历了两世，每一次都绝处逢生，到现在都没有死成。
说不会死吧，他又觉得自己命数已尽。
他已经活得太久、太累了。
他不想再为任何人、任何事停下，哪怕那个人是季泽欢。
于是，面对季泽欢略带期待的双眸，他选择了逃避。
他说，“我不知道。”
季泽欢看着他，表情没有什么特别的变化，似乎对他的回答毫不在意，甚至称得上是平静。但他却清晰的感受到，那一刻，从季泽欢身上传来的，难以名状的悲伤。
那种悲伤隐藏的极深，如果不是这三年来，他对季泽欢已经有了足够的了解，恐怕连他也会被季泽欢脸上的表情给糊弄过去。
“那，既然这样，你之前为什么要到黎明海域找我。”
秦渊无言。
这个问题，他不知道答案。
“那让我告诉你吧。”
季泽欢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你只是想在生命的最后一段时间里，任性的放纵一次。”
“至于我你觉得，在你死后，还有千万年的时间等着我去挥霍，总有一天，我会爱上别人，不管是男人，女人，还是鲛人。反正，会比现在的你更好。”
“若是你在活着的时候目睹这一切，强烈的占有欲会让你每天都生活在妒火里，痛不欲生。”
“而你是如此自私。”
“所以你选择了牢牢套住我。”
秦渊瞳孔一震，动了动唇，却什么话也没能说出来。
“你让我越陷越深，自己却在随时计划着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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