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蛇(1/2)

首发：~第2章 蛇

江北淮稍微好转，提议自己前半夜守夜，后半夜南翼，结果二人谁也没休息。

江北淮拾起一旁的干树枝给篝火堆添柴，火堆上架着南翼自制的锅，热着少量的水。忽然闭目养神的南翼睁开眼睛，警惕地看着四周，可还是迟了一步。

巨大的身躯一下着砸翻篝火堆，江北淮被扫到一旁，重重地摔在地上。江北淮还未来得急爬起来，躲开庞然大物又横冲直撞过来，江北淮紧急中翻转身子，将手中干树枝抽向蛇的眼睛，用足了力道，几乎是徒劳，但他手边实在没工具。南翼抽出匕首，朝着蛇头的地方刺去，匕首与蛇鳞擦过，发出难听的声音。大蛇成功地将注意力转向匕首攻来的方向，慢下动作直起前半身，盯着南翼，时不时吐出分叉的舌头，发出“呲”的声响，南翼握着匕首也一动不动，盯着大蛇的眼睛。

江北淮乘机躲到树后，将平日里用作拐杖的木棍拾起握在手里，看着大蛇和南翼的对峙，江北淮闪过一个念头,这蛇好像忌惮“洛云初”。这念头还没有细想，大蛇已经收缩前半身再次发起进攻，只是攻击方向是江北淮。江北淮躲藏的大树被大蛇用尾巴拦腰折断，再次卷向他。南翼一个滑步，挡在江北淮面前，逼得大蛇不得不直面南翼，南翼又将手中的匕首抛给江北淮“接着！”，自己抽走江北淮手里的木棍。

南翼和大蛇在江北淮头部上方来回几个回合，木棍早断成两半，江北淮瞅准时机，一跃而上将匕首插入柔软的腹部。大蛇感受到疼痛，不再恋战，拖着庞大的身躯又开始横冲直撞，企图摆脱匕首和握着匕首的江北淮。江北淮借着拖行过程中树的阻力，想将蛇肚划来，但比想象中的更加自顾不暇。

慌乱中，忽然大蛇不在爬行，反而将身子盘起来，将江北淮一圈一圈缠起来，一步一步收紧空间，原本重伤的身体现在更感觉全身骨头要被勒碎。江北淮艰难地调整着手里匕首的方向，借着大蛇的缠绕力和绞杀力，将匕首插得更深，很深。大蛇疼得大吼，南翼将半截木棍尖的一端扎进它嘴里，在江北淮看不见的地方，南翼手成爪状，指尖瞬间锋利，从上颚而出，贯穿蛇头，后又将木棍穿过蛇头掩人耳目。蛇挣扎了一会儿，不动了，两个人都活了下来。

活下来的两个人实在没了睡觉的兴趣，江北淮更是躺在地上一动也不想动，南翼半靠着大蛇，两个人看着天一点一点亮起来，比他们想象中要早许多。

第二日，无论江北淮伤口有没有好一点，他们都得换一个地方。昨天动静太大，周围妖兽一定会注意到。

江北淮帮忙收拾着能用的东西，南翼处理着蛇肉。

其实也没有什么需要收拾的，江北淮到篝火堆旁，用干树枝翻找着火星子，可惜都灭了。又去拾南翼自制的锅，碎了，泥土包裹着的蛋壳也裸露出来。原来南翼说离树远点，万一有蛇不是开玩笑。

南翼只处理了一截蛇身，其余的包括蛇头都留在原地，他们只能带走一部分。他带着江北淮没有先找新的驻扎地，先来到溪水边。南翼按照江北淮叮嘱的，找到一处溪边靠树的位置，将一部分蛇肉置在溪水中，用绳子将蛇肉与树固定。

“水里温度低，蛇肉可以多存储一段时间。”江北淮向南翼解释到。

南翼倒是能理解，他们一时半会儿吃不完，放着要么腐烂要么招惹其他前来觅食的妖兽，水里要比陆上凉快，蛇肉能迟两天变味。

“水里真清凉，很舒服。”江北淮自从醒来，还没有清洗过，昨天一番打斗更是在土里滚，如果不是伤口不能碰水，他真想下去游个泳，现在只能简单清洗一下，顺便和南翼闲聊。

“你这几日溪边取水用的器皿，是包裹着泥土的蛋壳？”

“蛇蛋，从别的妖兽那里抢来的。”

“别的妖兽偷的？你抢别的妖兽的。”

“对，本来已经撒上一圈粉末，没想到它还是找来了。”

江北淮先前见过南翼撒粉末，特意收集一点查看，应该是一种妖兽身上的皮毛或鳞片磨成的，类似于妖兽用气味标识自己领地，警告其他妖兽的方法。南翼也说是那只未开心智的巨蟒会害怕畏惧的妖兽气味。

“蛋壳里外包裹着一层泥土，是为了隔绝气味？”

“不完全是，主要担心蛋壳经不住火的炙烤”

他们又闲聊些其他的，直到鸟鸣声吸引了两个人的注意，昨天那只鸟雀又来了，本以为特意来给他们送行，结果小家伙飞飞停停，跟了一路。

只是两个人选好地方后，没有时间顾着它，小家伙也不在乎，在枝头上蹦蹦跳跳。

“可以试着加一点绒毛，或许会好一点。”江北淮看着南翼钻木取火，很长时间没燃起来。

“绒毛？”南翼的话让树上的鸟雀打了个激灵。

“其实草绒就可以。”江北淮眼瞅着南翼已经转过头盯着树上自娱自乐的小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