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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352章
这一边的舞台后方，年轻选手们围成的圈子彻底喧哗了起来。有人兴奋地翻看手机上的比赛新闻，有人则在不停拉着同伴分析刚刚赵航的舞台表现，甚至还有人顺手按下快门，为自己的社交账号拍下一张现场合影。
“这是粤语歌比赛历史第三次满分记录吧？”一个选手压着嗓音问，“虽说是单轮成绩，但他这结果确实……说实话，我唱不到这个水平。”
旁边的女选手立刻激动地接话：“当然了，你看他选歌的清奇程度！刚开始我以为‘海阔天空’这种歌就算是经典，也过于保守了，后来才知道根本不是普通的人能驾驭得了。他的前奏一出来就直接把我耳朵锁死了！”
“那是因为他曾经专注于粤语歌风格的研究嘛！赵航这种的，要么就不回归娱乐圈，一旦回归，就真的是砸场子。”另一个声音悠悠冒出，引来不少围观的人点头附和。
不过，有人羡慕，就有人不服。圈子里靠在最边缘的选手突然哼了一声，冷冷道：“砸场子又怎么样？砸场子也得看人是不是过气了。就像陆羿赟，不是说他也专注粤语歌了吗？为什么他输了？还不是因为赵航有一波老粉丝捧着，所以将就听他的玩意儿。”
话音刚落，纸杯齐刷刷从后侧飞过来，砸得他差点跳起来躲避。是另外几个选手甩手扔过来的。
“闭嘴吧你！你敢说赵航是靠老粉顶着的？去比赛之前，先把你的‘玩意儿’练练！满嘴胡说八道，难怪你比赛成绩永远37开！”
“仗着自己还活着呗，咬谁都不放。要不你这次直接微博公开骂赵航？倒是给我们现场造一下话题亮点，看看网友能不能让你更火一点？”
年轻选手的争论声瞬间盖过了场馆内剩余的音乐，充满着娱乐圈里特有的浮躁与卑劣。而这一层的地板下方，赵航已经悄然离开了侧门，化作一个游荡在黑夜街道上的孤影。
他低头走过街边的霓虹灯照耀。脚步声与身后某家酒吧的粤剧歌声混杂而来，似乎让这个夜晚呈现出了些许怪诞。
然而，他并不是孤身一人。
刚刚处理完媒体的随行助理一边沉默地跟在身后，一边拿着手机在翻阅比赛的实时反馈。“赵老师，刚刚的新闻头条，已经挂了您这次打败陆羿赟的过程，评论里热度在飞速攀升。不少人说您重振了粤语歌的风采，不过也有一部分……一部分不太友好的声音。”
赵航听到最后一句话，脚步停了停。他转过头，只是轻描淡写地问了一句：“有几分流量？”
助理愣了一下，随后赶忙翻找数据：“刚刚看了一下，东南地区的排名已经冲到了第五，预计明天早上应该能稳定第三名。各大平台的广告都上了，带热门话题的词条也超了四十万次转发……”他说到这里，声音里有了些许急切，“赵老师，这次的热度您打算怎么跟上？要不要借机跟几个平台沟通，放一些旧曲的综合剪辑？”
“热度？”赵航忽然轻笑了一声，像是无意间听到了什么玩笑话。他瞥了一眼助理举在手里的手机屏幕，声音里带着沉而清冷的质感：
“这些热度，多久能消？”
赵航并没有等助理回答，而是抬起脚继续走。他的身影在霓虹灯的照射下变得愈发模糊，仿佛刻意要让自己从耀眼的视线中剥离出来。助理看着他的背影，一时间没明白赵航的意思，便匆匆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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