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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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期间，嘉桦镇上只有寥寥数人走动，几乎全是妇女，唯有几个男人也是老人家。

竹兰倚楼见最爱的糕点铺也大门紧闭，不高兴，脑袋缩回轿中。此时桑冉正把手中的账本翻来覆去，嘴里念念有词，完全没有时间搭理身边的小丫头。倚楼只好乖乖倒杯水饮下，安静的卧于一角睡下。

当倚楼头偏向一侧开始打呼时，桑冉已细数将账目背得烂熟于心。把账本置于轿中配置的木桌上，细心的给倚楼披上棉衣，掀开轿帘一角，见正在驶往京都城，便打理好衣服开始闭目养神。耳边时不时可以听到挂在马车四角上银铃来回摆晃发出的清脆声，一直进入京都城内，银铃声才逐渐被嘈杂的人声代替。

周记药庄是嘉桦园草药第一销售口，竹兰倚楼随桑冉来过几次。刚开始时只是傻乎乎的坐在旁边侧卧听他们谈话，实在是令人感到枯燥无味，后来对周围熟悉后，胆子就大了。这回就在桑姐姐和周庄主讨论激烈时，倚楼身轻如燕的飞上屋檐，偷跑出去了。

在嘉桦园其实没有必要用银两，但分茜总会为竹兰倚楼准备一小袋，挂在她腰间。倚楼老嫌弃钱包碍手碍脚，可一出园子，又觉得它十分管用。

周记药庄后面是条街，街上开满吃喝玩乐的商店，倚楼便一路买一路吃。街上有个阁楼，名为馥雅阁，楼前有不少妆容艳丽，穿着或华丽或素雅的女子招揽着锦衣绣袍的男子进屋。

第一次马车驶过馥雅阁时，竹兰倚楼见此情景，便十分感兴趣地问桑冉，那时做什么的地方。

桑冉收敛双眸，冰着一张巴掌大小的俏脸，态度强硬的拉过竹兰倚楼手中垂帘，遮上窗口，根本不愿理会她。

后来倚楼带着疑惑去问陈九城，谁知他竟阴阳怪气的摸摸她的头，叹息道，“楼儿终于长大了。”

在倚楼再三追问后，陈九城不过支支吾吾地解释，“就是你爹给你找姨娘的地方。”

可惜竹兰倚楼连自己父母相貌都不知道，更别说阿爹给自己找姨娘是干什么用了。

实在弄不懂，又去问难得清醒的师父，当时师父正在擦他的宝剑桀煃，态度十分恶劣，“就是妓院，花楼。”末了怕小丫头还是不懂，又加一句，“就是男人脱裤子，寻欢作乐的地方。”

这下竹兰倚楼彻底明白了，羞红了脸，娇嗔的瞪眼不理会她的师父。从那以后便再没问过类似问题。

这次馥雅阁好像特别热闹，大群人挤在门口，像在围观什么。莫不是哪位公子要赎心仪的姑娘回去做姨娘？竹兰倚楼揣测着，在人群中推来攘去，好不容易才挤了进去。

人群中是一位香肩半露的姑娘拉着一袭布衣袈裟，模样清秀的和尚理论。围观人群对小和尚指指点点，大致意思一致，说出家人还出了逛青楼，有伤风俗。小和尚百口莫辩，早已急红双眼。

女子说小和尚从路边冲出冒然抱住她，吃完豆腐就拍拍屁股走人。

小和尚显然初次遇到此类事，来来回回也就一句解释，“小僧见姑娘要跌倒扶下罢了，并无非分之想。”末了阿弥陀佛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