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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28章 第二十六章
他是不敢相信的。毕竟那是他的弟子，他的明霞，这么可能……
他下山去寻找，在妖鬼横行的地方找到了一个披散着头发，眼带白绫的人。那是明霞，但只是明霞的皮囊。白钰在打斗间将那人的白绫挑掉，而那人的眼中是一片虚无。
那个人说：“我叫离经。说起来，我也是天山门的弟子呢……”
离经易道，离经叛道。这名字取得倒是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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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钰看着那向他伸来的手，却迟迟未将他握住。
“他跟你说了什么？”
明霞感觉自家师尊神情好像不太对劲，但又不知为什么。他回道：“卜道长说‘你们上一世有……’。”
“没了？”
“没了。”
明霞看着白钰迟迟不牵，便将手收了回来。可他的手才刚放下一点，却又被白钰吼了回去：“举着，不准放下来。”
他就只能一直举着，只是这个姿势，知道的会以为明霞在领手板，不知道的还是会以为明霞在领手板。
明霞问道：“师尊，我想问……我们上一世有什么？”
有什么？什么都没有，只不过是暗恋到坦白再到道侣的关系而已。但这对于现在的明霞来说，不现实。
“我们上一世便是师徒，有缘罢了。”有缘，互为情缘。
上一世的卜芥曾改写了一首诗来形容明霞和白钰的关系：不见复关，不谖怀哉。既见复关，平仄碎惗。
大概意思是：看不见对方，不会忘了想念他。见到了对方，字字珠句都是喜欢他。
有夸张的成分，渐形渐近了。
“那，这个上一世是指得上一世的明霞，还是上一世的另一个我。师尊又是为何有上一世的记忆的？”明霞问道。
“上一世的明霞”指的是和现在一模一样的世界，他是明霞，师尊是白钰。
“上一世的另一个我”指的是前世，一个和自己可能外貌不同身份不同经历不同的人。还有那个不一定叫白钰的师尊（或者说师父）。
可白钰似乎没听得太明白，只是看着明霞那举着的手一直在往下滑，他下意识的去搀住那手，让他不要落下。他沉这嗓子，哀叹着：“一直都是明霞而已。”
明霞的手忽然被他托住，有些惊奇，心有些被触动。他感觉到白钰心情的低落，可自己却是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安慰。或许他学过安慰人的技法，但他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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