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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183章 醒过来
芬尼安的泪水吓到了零零。
她不知道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能让那样坚强的芬尼安也落泪。
还有，他的话是什么意思呢？
难道是她让他痛苦的吗？
可是她怎么可能会让他痛苦呢？她和他明明是那么好的青梅竹马……
嗯？零零开始疑惑，刚刚她的脑子里好像闪过了一些很奇怪的想法。
是青梅竹马吗？他和她？这可能吗？
芬尼安不就是个游戏npc而已吗？
她分不清了，她只是突然意识到了一个现实，好像她才是芬尼安那么痛苦的根源。
可是为什么呢？
“我让你们，感到很痛苦吗？”她几乎是哑着嗓子的说出了这番话，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她的这个问题芬尼安没有回答，他像是下定了决心要把自己剖开一样，显得很坚决。
“这个痕迹是你咬的，”他脱了自己的上衣，露出了上半身。
在芬尼安手指着的地方，那里有一个牙印样子的疤痕。
零零顺着他手指着的方向看去，那里的确有一个牙印，她记得，那是她咬的。
“我当初就没有处理伤口，”芬尼安抹了一把眼泪，尽量平淡的说话。
“这里，你当初咬的时候就很痛。”
他顿了一下，继续往下说，“你知道的，我们现在都是机器人了。”
“变成机器人也很痛，被强行剥离出精神体很痛，接纳小雪花进精神图景里也很痛……”
“我那么痛苦，那么恨你……”
“可是我在制造自己躯体的时候，也要把这个痕迹一模一样的复制。”
他几乎要说不出话了，“可是，可是即使是这样……我还是不能够否认，看见你的那一刻，我居然是开心的。”
他擦不干净自己一直在流的眼泪，透过泪水的模糊，他发出了最后的疑问：“你觉得这很可笑吧？”
零零完全呆住了，她根本就理解不了芬尼安的话。
变成机器人很痛吗？可是海渊说过不痛的……
接纳她的雪花进精神图景里也很痛，可是他为什么要那么做呢？
她难道不是把他们从支线1带到了主剧情里而已吗？他们怎么会痛呢？
她的意识开始恍惚，她根本就接受不了她带给他们痛苦的事实。
她怎么可能会伤害他们呢？她怎么可能会让他们痛苦呢？
他们是她万分珍惜的家人啊！
伤害自己家人这件事情让她的情绪不断的在激化，她根本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她想，醒过来醒过来，她不要再玩这个游戏了，她要退出游戏。
——她要回到现实里。
于是她的视野开始变黑，她像是被风裹挟着往远处带去一样，不知道未来的结局。
然后，她突然就稳定了下来，眼前也开始出现了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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