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不等价交换(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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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去阴生，妖魔苏复。

“把车窗关起来吧。”周采薇提议道，天黑了，她有些害怕会有一只鬼手突然从窗户外伸进来。

吕彦明升起了四面车窗，阻断了微冷的夜风。

几个学生在漫长无聊的车程中，都有些昏昏欲睡。

商苒强打起精神，注视着车窗外的景象。

她不敢轻易睡着。

远光灯，夜路，一辆车孤独行驶在乡间小路上。

道路两旁已经没有树木，一眼所见，只是在黑暗天幕下无边荒凉苍茫的旷野。

四下寂静，只有车辆偶尔颠簸的声音，夹杂着周采薇和夏爱均匀细长的呼吸。

并非孤身一人，但商苒却升起了一股无法言喻的孤独感。

从无到有，如潮汐般奔腾，几欲撕破心脏。

她压下这种无端的躁动，这样矫揉造作的情感，已不该属于自己。

车辆在晚上十点经过白茶镇，这里一片漆黑，没有路灯，只有零星几扇窗户亮着。

经过一座石桥的时候，商苒隐约看到了一个模糊的黑影，非常高大，静静站立在桥头。

黑影戴着宽大的帽子，手中提着一件雨伞般的事物，在车灯的照耀下依旧黑暗。

商苒不禁把心都提了起来，手按在羽毛球袋子上，随时准备拔刀。

吕彦明却好像完全没看到那个黑影，既没有停车也没有加速，平稳地从它旁边驶过。

那黑影也没有出手的迹象，只是微微侧过头，静静凝视着远去的车辆。

许久后，它伸出手，摊开的掌心上，是一颗沾血的眼球。

车上，商苒一手捂着右眼，一手捂着嘴，强忍着不发出过大的声音。

血液从指缝滴落，剧烈的疼痛让她脸上青筋暴起，感觉像是有一根锥子狠狠刺进大脑里，不断地拔出再刺入。

就在刚才，她的目光与那黑影对上，看到帽子下那双幽绿色的眼睛，便陡然感觉右眼一疼，像是有什么东西硬生生从眼眶里抠出了眼睛。

视神经被直接拉断了，这一结构直接连通大脑，断裂带来的剧痛可想而知。

让人失去意识，痛到昏厥过去，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我为什么非要去看它……商苒，你眼睛为什么那么贱啊！”商苒咬着牙，牙齿都几乎咬碎了，这种直钻脑髓的痛楚她在现实中是第一次体验到，思维都差点因疼痛而变得空白，但相比这些痛苦来说，她更在意的是自己失去了一只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