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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4章 第一炉香
陈厌在楼道里呆了不到一个小时，口袋中的电话就被打爆了。
他掏出手机的时候，正巧赶上他的经纪人打来的第二十通电话。
一接起来，就是那甜食腌渍出来的尖利嗓音，但却比平时歇斯底里了许多：“是你干的吗？陈大导演？”
“啊，安姐，”陈厌盯着漆黑的楼道口，声音懒散地打出了一个事不关己的招呼，“是我。”
“叮咚”一声，安曲曲从微信给他发来一张截图，接着咆哮：“你是喝酒喝坏了脑子吗？拉上琼曳做什么？”
那截图上分明是刚刚上去的微博热搜，后面带了一个“爆”。
热搜名叫陈厌爆料新作女主，置顶内容是陈厌刚刚发的微博：
琼老师同意啦[微笑][微笑]第一炉香
第一炉香是陈厌接下来要拍的名著改编电影，之前宣传过选材之后就没有了消息，如今一爆就是当红流量花旦，实在是不怪网友和他的经纪人炸毛。
“你是什么定位，她又是什么定位？她那样的流量，虽然有粉丝盘，但有演技可言吗？你这是在自砸招牌！”安曲曲说的很不留情面。
这不无道理，因为众所周知，真正高质量的电影圈是不屑于流量的，甚至不屑于资本，自己圈个小众圈子自嗨，不拿票房只拿奖。
陈厌却不以为然：“我是什么定位？”
安曲曲简直要挠破头皮：“你是新锐青年文艺导演啊！”
陈厌说：“文艺导演就不能有票房？”
安曲曲无奈了：“那你意思是要转型？”
“不，”陈厌懒散地说，“我全都要。”
流量、质量，他都要。
安曲曲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她劝说无果，现如今也不能再公关被盗号一说了，只能硬着头皮问：“那你和琼曳接洽过了？她什么意思？”
陈厌想了想，道：“她给了我一巴掌。”
电话那头沉默了。
“现在还在疼呢。”他说得很诚恳。
安曲曲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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