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3章(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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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明华承认在他说让她去杀掉高云远时她就已经在心底做了决定，她会提剑去杀了他。

也可能是更久之前，在他把剑扔到她面前时，明华就已经想好不管他是让她去杀高云远还是杀启古，只要能活下去，她就会毫不犹豫的按照他说的去做。

可以说她太过冷血，也可以说她天性凉薄，可是为了活下去，这一切又有什么错呢？

凌要好似看穿了她内心的想法，他贴心的为明华找好了理由。

“帮你复仇啊。”

明华当即告诉自己：他说的对，我要复仇，我要杀了高云远，洗刷明氏灭族的耻辱！

至于她自己是高明华还是明华又有什么意义呢？她只想活下去，哪个身份能帮她活到最后她就是谁。

先前在嬷嬷面前道的不畏死的言论不过是让她安心罢了，让她相信她自小看着长大的姑娘绝不会轻易低下高傲的头颅。

明华缓缓朝殿上呆愣的高云远走去，脚步坚定。期间，高云远忽然抬头直视着明华的目光，那双眼睛她可太熟悉了，昨日的生辰宴上她还看着他这双眼目露疼爱。

明华的心猛的一颤，却也只是一瞬，转眼间又恢复平静。

她只是想活下去而已，她没有错。

这个念头支撑着她抬高胳膊，举起剑用尽力气插入他的上腹。高云远像才回过神来，他不敢置信的望着她，他大约是没想到明华有杀他的勇气吧。

剑刺入高云远身体的瞬间没有她想象的阻力，所以她停了片刻后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些什么。

明华大叫一声，松开手上的剑柄，向后跌坐在地上，不敢看高云远的目光，只借助着手上的力气不停地往身后移动，嘴上不停歇地道：“你别怪我，我不想这样让你死的，不关我的事。”

慌乱之中明华无意的侧头与凌要的目光相接，他的眼神微微眯起，对眼前这一切十分的不满意。

不行，她要让他满意，她要活下去。

不知哪儿来的力气，她撑着地借力站起，动作迅速的走到高云远身边，抽出在他腹部的剑，重新高高提起，然后狠狠的插入他的心脏。

她的那一剑刺的非常狠，自他心口溅出的血飞到了她的脸上、睫毛上、发丝上。

做完这一切明华彻底瘫倒在地上不断地大口喘气，脑海里只有高云远死前牢牢盯住她的眼神，那眼神是那样的恨，大约十几年前明氏皇族被他屠杀时也是这般含恨的双眼吧。

闻到空气中这无处不在的血腥味明华的头又开始痛了。

她闭眼咬住下唇，把所有的疼痛都强压下去，这场战役还没有打完，不到休息的时候。

重归寂静的大殿角落响起一道鼓掌声，明华抬眼望去，果然是凌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