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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657章
梁屿舟挑了挑眉，转身走了。
他没有再阻拦。
昨晚被凌阳公主闹了一宿，皇上头疾发作，今日强撑病体上朝，定是力不从心。
在这样的时刻，就更需要太子从旁辅助。
朝堂上，皇上容颜憔悴，却依旧不失威严。
下朝之后，皇上留太子议事。
问到凌阳公主和秦子期大婚的事情。
太子已然察觉，这是父皇对他的考验。
考验他亲情至上，还是以江山为重。
“儿臣以为，凌阳大婚，要分府别居，眼下国库并不宽裕，另建府宅劳民伤财。之前长公主的府宅如今空着，又奢华宽敞，送给凌阳作为补偿，再合适不过。”
皇上半眯着眼睛，又等了一会儿，见太子没有说别的，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太子喉咙里像是堵着一块石头，整个胸腔都泛着难以名状的酸涩。
但他也只能，强压心头的不适。
李禄祥走了进来，“皇上，秦大人在外求见。”
皇上眸色微沉，“叫他进来。”
秦封进殿，跪地谢恩。
“天赐皇恩，犬子何德何能，能娶到公主殿下，老臣诚惶诚恐。”
他用眼角的余光，偷瞄太子的神色。
太子容色收敛，看不出有什么情绪。
皇上说了几句场面话，就把他打发走了。
秦封走出殿外，望着皇宫上方晴朗的天，自嘲一笑。
一旦秦子期尚了凌阳公主，他这个中书令，也就当到头了。
大周的驸马极其家人，不可以带兵，只能当文官，但也不能当三品以上的重臣。
以防外戚势大，把持朝政。
皇上好谋算，一招赐婚，逼得他不得不战队太子，还要隐退。
秦家荣乡公的爵位，算是保住了。
为了凌阳公主的体面，这个国公的爵位，来日也不会被太子收回。
太子登基，秦家之前对程思绵的所作所为，也不会被清算。
秦家会继续荣华富贵，但，他的权臣之路，算是彻底走到头了。
这貌似，是最好的结果了。
……
陆斯鸣看着满桌的珍馐，食不下咽。
他的身体，本就不怎么强健，整个人被阴郁笼罩，更添几分苍白。
兰贵妃十分心疼。
“鸣儿，你好歹吃点吧。”
陆斯鸣愤恨地磨牙，“父皇偏心，我只求跟随外祖父当一个副将，他都不肯答应，却为了太子，把自己最宠爱的小女儿都牺牲了。”
眼下拉拢秦封，已经彻底不可能了。
没有这位天子近臣同他里应外合，就算他掌握了外祖父的五万兵马，也无济于事。
兰贵妃叹了口气，“谁叫人家是太子呢，万里江山是人家的，皇上自然要为他扫平一切继位的障碍。”
“陆斯鸿，他凭什么，就凭他托生在了皇后的肚子里，就凭他比我年长两岁？”
兰贵妃吓了一跳，脸都白了，忙叫人把门窗都关了。
“鸣儿，你疯啦，敢说这些话？”
她压着嗓子警告，“若是被人听了去，你的性命还要不要了？”
陆斯鸣扯出一个讥讽的笑容，“母妃，你不会以为，我做了那么多，就是为了从太子手中争一个程思绵吧？”
兰贵妃尚未察觉到儿子隐藏的野心，“本宫知道，你是想多争取一些支持，来日太子登基，你也能多一点话语权，太子忌惮你，自然要给你最高的王位。”
“母妃，我的目标可不是只当一个闲散王爷！”
兰贵妃慌乱中打翻了汤碗。
油腻的汤汁洒在了名贵的地毯上，可母子俩谁也没心思去看一眼。
“鸣儿，别再说了，更别再想了，当王爷没什么不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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