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骑射(1/2)

首发：~第9章 骑射

莹月来自现代，并没有这个时代的人们那种骨子里根深蒂固的男女大防。什么被男人看一眼就害羞低头之类的小女儿之态，莹月也不屑去装，于是也大大方方地看过去。

这一看，谢尧反而不自在了。还从来没有被女孩子这样明目张胆地看过。他知道自己长得好，也常常在街上碰到女孩子含羞带怯地偷看他，但往往他一回视，对方就害羞的低下头或者干脆转过身去了。这样坦荡荡地看过来，不躲不闪，即便是男子看女子也算得上无礼了。可谢尧偏又没有对方无礼的感觉，只觉得她眼神清澈坦荡，除了探究，里面没有任何令人不适的涵义。

但被这样一个令自己心跳的美人看着，谢尧不由的又心跳加速呼吸不稳。莹月就看到那张白皙俊美的脸颊有淡淡的红晕泛上。

莹月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目光对于一个古代青年男子来说过于直接了。来这里三年，除了自家弟弟和堂兄弟表兄弟们，莹月还没有这么近距离见过任何世家年轻男子，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才合礼数。

莹月将目光调向父亲，不等发问，谢尧已开口：

“谢尧见过二娘子。今日本是来办事的，恰巧碰到侯爷与娘子（这时代娘子可不是称呼自己老婆用的，而是称呼女孩子们的。至于相公这个词，就更不是老公了，而是宰相的意思。）在此。刚才与令尊闲聊，知晓娘子精通骑射，故想向娘子讨教一二。”话说完，谢尧的心绪也调整的差不多了。同样坦荡地望向莹月，仿佛真的是有心讨教的样子。

莹月困惑地看了眼老爹。老爹赶紧解释：

“是啊是啊，你不是嫌爹爹年纪大了，不让爹爹陪着你练么？子玉贤侄素来骁勇，一身骑射功夫整个大梁也没几个能比得上的。今日碰巧了，就让子玉陪你练练，你也好向子玉讨教讨教。”蓝侯爷大手一挥，好像跟谢尧很熟的样子。

莹月心想，看样子这个人真的跟爹爹很熟？那也就没什么好顾虑的了。哪里想到今日之前这俩人压根就没说过几句话，更别论什么交情了。谢尧虽然年轻，但从小就跟着父亲在军营里混，人又聪明，人情世故已经老练的很。一会功夫就把蓝胜拍的要多舒坦有多舒坦，关系自然亲近不少。

莹月向谢尧点点头：“那就劳烦郎君（郎君这时代是称呼男子的，也不是老公的意思）多指点了。”

“娘子太客气了。那边有片树荫地凉快，咱们去那边练吧。”

二人各自上马向那片树荫地驰去。校武场的尽头是一排草木靶，二人飞驰到距离靶子二十步（注一）左右的时候各自从身后箭囊中抽箭，搭弦，开弓，放箭。二人动作均一气呵成流畅养眼，看的身后几个护卫小厮都呆住了。平时看惯了男人射箭，没想到二娘子一个娇滴滴的小女子，射起箭来竟如此赏心悦目。

两支羽箭疾飞而出，划出两声破空之音，齐齐钉入靶心。二人掉头再次驱马向外，至三十步回身拉弓，再次放箭。

这一次，两支箭又齐齐没入靶心。

二人继续向外飞驰，至五十步时，谢尧一箭中把心，而莹月的箭则钉入靶外侧。两匹马不断向前，二人则不断转身向后射出羽箭。离靶子越来越远，也有越来越多的箭射入靶心以外的地方，却始终没有一箭脱靶。直到离开靶子已有将近八十步的距离，二人才勒马停下。

回身射箭是骑射里比较难的动作，跟正面射箭不同，需要骑在马上把身子扭过来弯弓搭箭瞄准，除了要掌握正面射箭的一系列要领，还需有很好的平衡能力和控马能力才能射准。

莹月用的弓和箭都要轻一些。因此很容易辨认哪支箭是谁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