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发:~第七十七章 :剿灭山匪
沈子明勒住马缰,目光在密林间来回扫视。浓密的树冠遮天蔽日,偶尔透下几缕阳光,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腐烂的落叶气息,混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身下的骏马已是气喘吁吁,连带着手中牵着的另一匹也显出疲态。马背上的鞍具被汗水浸透,散发出一股潮湿的味道。
两人双马,赶了整整一夜的路程,总算是到了。沈子明的衣襟被露水打湿,但他丝毫不在意这些细节。此刻他的注意力全在前方的密林中,那里潜藏着他此行的目标。
明徒福山正要翻身下马,却被沈子明一把拦住。他的手掌按在明徒福山的肩膀上,力道不重,但足以传达他的意思。
“我去找找。”明徒福山低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焦急。
沈子明摇了摇头,声音沉稳:“你去附近找几辆马车,这里交给我。”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密林深处,仿佛在寻找着什么。
明徒福山迟疑片刻,最终点头应允。他调转马头,朝着来时的方向疾驰而去,马蹄声渐渐消失在林间。
四师兄虽然平日里吊儿郎当,但遇到正事从不含糊。更别说对付几个山贼,那对他来说简直是手到擒来的事。沈子明心中暗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将马拴在一棵粗壮的古树上,确认马绳系牢后,独自潜入林中。落叶在他脚下发出细微的响动,但很快就被林间的风声掩盖。
林中地形险峻,即便以武师的耳目,他也花了足足一个时辰才找到目标。期间几次差点踩进陷阱,但都被他及时发现。这些粗劣的陷阱反而让他更加确定方向——只有那些不学无术的山匪,才会布置如此拙劣的机关。
两丈高的寨门矗立在密林深处,木质的门楣上雕刻着狰狞的兽面,早已被风雨侵蚀得面目全非。沈子明没有贸然行动,而是悄无声息地潜入进去。
寨中的山匪个个膀大腰圆,手臂上的刺青狰狞可怖。有的在磨刀,有的在喝酒,还有的在打骂奴仆,一派匪气十足的景象。
在一间阴暗的房间里,几名女子被铁链锁着,最小的看起来才十来岁。她们面前放着发黑的破碗,里面盛着发臭的剩饭,臭气熏天。几个女子蜷缩在角落,眼神空洞,似乎已经失去了希望。
沈子明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指节捏得咯咯作响。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悄然退出。
回到山门前,他长剑出鞘。剑光一闪,一棵大树应声倒下。树干粗壮,足有三人合抱,倒下时发出震天动地的响声。
巨响惊动了山寨中的匪徒,他们纷纷冲出房间查看。有人大声呼喊,有人拔刀在手,场面一时混乱不堪。
沈子明抓起那根被削尖的树干,运足内力掷出。空气被撕裂的声音刺耳尖锐,紧接着就是一声巨响。
轰隆一声,大门碎裂,两名守门的山匪当场毙命,血肉模糊地黏在墙上。其他人看到这一幕,顿时面如土色,有的甚至直接跪地求饶。
“折损了两条畜生。”沈子明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语气轻松地说道。他迈步走入山寨,脚步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他用树枝轻点一名倒地的山匪,问道:“你们当家的在哪?”
那山匪吓得魂飞魄散,颤抖着手指了指门下的肉泥。
“死了?真是麻烦。”沈子明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遗憾。
他一跃而起,稳稳地站在残破的门框上,手中甩动着绳索。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身上,为他镀上一层金边。
“都别怕,我来这只办三件事——抓人、抓人、还是抓人。”他环视四周,嘴角挂着温和的笑容,“乖乖把脖子伸过来。”
角落里,一个秃头山匪蹑手蹑脚地后退,见无人注意,转身就要逃跑。他的动作很轻,但在沈子明眼中,却如同火把在黑夜中晃动一般明显。
嗤的一声,一根带血的树枝从他胸口穿过。秃头山匪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死了。
“都说了要听话,为什么就是不听呢?”沈子明的声音依旧轻松,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等明徒福山带着马车回来时,二十多个山匪已经被串成了一串,像狗一样被拴在树上。有的还在呻吟,有的已经昏死过去。
“营地中还剩下几名妇人,帮忙处理一下。”沈子明简单交代道。
明徒福山带着几个瑟瑟发抖的车夫进入山寨,看着满地的血迹和大门下的肉泥,神色如常。这种场面对他来说早已习以为常。
沈师兄从小无父无母,但他的遭遇比梁师弟更为悲惨。他曾有一对养父母,却因为一只母鸡,全家都被山匪杀害。从那以后,福禄镇方圆百里再无匪患。这不是传说,而是血淋淋的事实。
夜幕降临,孙河结束了一天的特训,浑身酸痛地躺在演武场上。地上的青石板还残留着白天的余温,透过衣衫传递到他疲惫的身体上。
但一想到床下的镇海枪,疲惫顿时一扫而空。那柄乌金色的长枪,是他现在最重要的伙伴。
吸收完药浴的药力,练完一遍桩功,他迫不及待地取出长枪。枪身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光芒,仿佛有生命一般在他手中轻颤。
月光如水,洒在他赤裸的上身,随着呼吸起伏的肌肉线条分外清晰。汗水顺着肌肉的纹理滑落,在月光下闪烁着银色的光芒。
他全身心投入到练枪中,每一个动作都倾注全力,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枪尖划破空气的声音清脆悦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三个多月的苦练,让他从当初那个瘦弱的少年,蜕变成了一个身高一米七五的武者。肌肉虽然称不上魁梧,但却充满了爆发力。每一个动作都显示出他对力量的精准掌控。
华钢师兄打造镇海枪前特意为他测过骨龄,说他最终能长到一米八五以上。这个预测让孙河充满期待,但他知道,身高只是其次,真正重要的是实力。
孙河深吸一口气,在月光下挥洒着力量。每一次出枪都快若闪电,收枪时却又稳如泰山。这是他这些日子苦练的成果,每一分进步都来之不易。
乌金色的枪芒越发凌厉,如同天上的星辰碎片。枪尖划过的轨迹在空中留下淡淡的残影,仿佛在书写一首无声的战歌。
每一次挥枪,都让这柄灵兵更加贴合他的心意。他能感觉到,镇海枪正在逐渐认可他这个主人。
灵兵不是死物,而是有灵性的生命,只要不遭受毁灭性打击,就能不断成长。这是华钢师兄告诉他的,现在他终于真正理解了这句话的含义。
练了一刻钟,孙河才不得不停下来。他仔细擦拭枪身,就像对待最珍贵的宝物一般。然后冲洗掉身上的汗水,沉沉睡去。夜风轻拂,带走了一天的疲惫。
第三天下午,单勇让孙河休息调整。这是为了晚上的行动养精蓄锐。
按照沈子明他们的行程,傍晚就该回来,到时四兄弟一同上山,查探法华寺的山鬼之事。这件事虽然看似简单,但谁也说不准会遇到什么危险。
天色将暗,单勇早早来到武院,背着一把暗红长弓,腰间挂着箭筒。箭筒中的箭矢泛着寒光,显然经过特殊处理。
华钢也到了,他手中拽着一头凶猛的恶犬,毛发油亮。这条狗的眼神异常灵动,时不时抬头嗅着空气,似乎在寻找什么气息。
“这是师父的巡山犬,对精怪特别敏感。如果血祭不管用,就让它帮忙。”华钢轻抚着黑犬的头,语气中带着几分自豪。
孙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背起长枪。镇海枪在他背上,给了他莫大的信心。
三人来到法华寺山下的岔路口,等待其他人到来。暮色渐浓,山林中开始响起虫鸣,偶尔还有不知名的鸟叫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