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不显亦临，无射亦保(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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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柱香之后，二人来到神庙。

季春长老是仙庄年纪最大的长老，多年来，河之洲的岛主连朔上人外出游历不归，祭司又放浪形骸，小幽年少不更事，因一直未找到继承人，他又德高望重，仙庄的多数事务都由他作主，四时阵也由他和另外一位阳夏长老护法。

祭司七天前下葬，庙堂内祭奠的灵堂还在，不过随葬的祭品不在后，空余了大部分地方，祭司生前喜欢的多是些花花草草，眼下少了生机之物的装饰，庙堂更为清冷。

从大殿的壁龛转过去，神座之下，由碧色石柱所围的地方，便是四时阵的阵眼。

四时阵停了七日，其中的灵力消散了不少，但随着神杖出现，又隐有流动之势。

此刻季春长老面色苍白，撑着拄杖立于阵前，面色沉哀，不知在思索什么。

听到门口的守卫通报，他回过神来，浑浊的目光看向来人，随后渐渐恢复了几分神采，强打精神道：“你们来了。”

“季春伯父，你气色很不好，要不先回去休息片刻——”

“你留在外面。”季春长老打断布谷的话，将他拦在外面。布谷是季春长老的长侄，他们一脉原本不是行医的地仙，只因布谷出生时带有华佗印，天生有给他人愈伤的能力，便不再强求他继任仙庄的长老。

小幽拦住欲反驳的布谷，向他点了下头，向庙内走去。

“原本像你这样灵力浅薄的人，不该到这来。”季春长老开口道，忍不住又咳了两声，“不过，祭司生前的交待，只能由你一个人知道。”

话毕取过她手中的神杖，开始施法。

一柱香之后，季春长老施法渐显吃力，由于灵力透支，竟透出油尽灯枯之势。

小幽见神杖的光芒依旧微弱，不由上前道：“季春长老，停下吧，这样您会受不住的。”

季春长老挣脱她，“退后，休要伤到你。”

小幽见他执拗坚持，只好退后一步，紧紧盯着阵中，只希望阵法尽快开启。

终于，从阵眼中缓缓升起一道灵光，神杖转动起来，伴随着人影浮现。

直到这时她才发现，季春长老发动的根本不是四时阵，而是另外一种她从未见过的阵法。

小幽看着那影中景象，一时恍惚，那道人影即便浅薄，却足可以分辨出是谁。

长明帝神？

布谷在门外等了许久，始终不见小幽出来，殿内不时传出冲击的波动，灵力的持续很不稳定，既像是一种法术施行，又像是阵法的启动。不过对于哪一种来说，这种波动都太过危险了。

有两次他忍不住想冲进去，都被门口的守卫拦住了，据他们说，季春长老三令五申不让任何人进入。

“连我也不行？”

“谁都不行。”换来的是斩钉截铁的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