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痛哭(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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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叫他少将军，他原本就该是少将军，为国争荣，为国戍疆。

接下来又宣布了闻笙获封尚书令，以及辅成王即将定下婚事的消息，多喜临门极为热闹，恭贺之人络绎不绝。

闻笙空降要职，各方势力都带着交好或是试探的心思前来，闻笙无一不是圆滑应对，打的一手好太极，愣是没被套出半句话。

本来赢了摔跤，还封了官职的霍澈却躲得远远的，他默默的坐在角落里，目光一直看着高台上的纳兰玉儿，那人好像没有察觉到他的目光，最后的晚宴上也一直和赫连雪茗有说有笑，就连赫连雪茗都察觉到了，向他这边看了几眼。

赫连雪茗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是霍澈那眼神他太过于熟悉了，他当年回京面对空空的太女府，和那一道禁足旨意的时候，明明知道殿下在边关不会回来，他却还是一日日坐在修君阁的门槛上苦等的时候，应当也是这个眼神。

物伤其类。

今日他受殿下偏爱，来日若是别人，他是不是也要落得这个下场？

大概不会，有霍老将军和霍相在，越苏还能加官晋爵去戍守疆土，而他文不成武不就，故国还需殿下庇佑，他大概只能这一生都守在深宅里孤独终老。

终老，他已经四十一岁了，不惑之年，殿下还是一如往昔的少女模样，即便是他再精心的保养，渐渐的他们也会像兄妹、父女……最后，他会白发苍苍，垂垂老矣……

雪茗闭了闭眼，这是他永远无法消除的恐惧。

晚宴之后，纳兰玉儿和赫连雪茗相携回到行宫寝殿。

“殿下，越苏那边……他年纪还小，一时间大概接受不来的。”

纳兰玉儿摸了摸雪茗鬓角的碎发，她察觉到了雪茗的不对静：“茗儿是想将孤往外推么？不仅是越苏，蓝枫和林羽睿也是茗儿为孤准备的？”

雪茗垂下眸去，自古以来也有君王为一人空置六宫的，一如百里予渊、一如他们天烬的陛下，只是那个人绝对不会是他的殿下，他一己之身也配不上那样的荣宠。

如今殿下已经有了后院的诸多小侍，学富五车的闻笙，地位相当的慕容仙君，还有那天极的陛下，再过几年呢？

“宣平侯府世代忠良，蓝枫文韬武略，人也稳重得很。羽睿年轻活波，对殿下早就有心倾慕，都是适合的人选。”

纳兰玉儿就这样盯着不与她对视的雪茗：“茗儿说了他们，可说了自己？”她抬起雪茗攥着那块玉玦的手“不过是块你亲手系上的玉，孤解下来当赌注你都要不开心，今日是你生辰，我若纳了他们两个你会很高兴么？”

纳兰玉儿掐起雪茗的下巴，令他抬头：“回答孤，赫连雪茗，你想么？”

雪茗的眼眶都红了，这样温柔的人红着眼眶，是一种破碎的美感，让人升起极大的破坏欲。

“我不想，可是殿下……”雪茗哽咽了一下“再过五年、十年，臣就再也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臣会老去，会变得丑陋，会变得性格怪异，臣怕届时臣在也受不了这些，臣会……”雪茗说不出来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