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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21章 巫蛊
云珞顺着望过去，就见大蒸笼里花花绿绿的一堆小动物，老板给这群小东西上了一半的色，正在上另一半。
云珞好奇地跑过去，围着蒸屉看了一圈，寻常能见的小动物都齐全了，可可爱爱地挨在一处。
卖馒头的老伯面相和善，云珞左右看了好一会儿不说买，他也没催促，依旧笑着。
慕凌过来问道:“现在想吃么？如果不想就等回来的时候再买了带回去。”
云珞道:“太早了不大想吃，我们一会儿再回来买吧。”
于是慕凌从腰封中取出一小锭银子递给老伯，说道:“我们过些时候来取，先付定钱。”
老伯望那小银摆了摆手，为难地道:“小公子，这钱我找不开呐。”
慕凌笑道:“那就不找，我们多来吃几天。”
老伯收了银子，欢喜地道:“好嘞好嘞，天天来都成。”
现在天还暗着，长街上来往的人不多，云珞便趁着不忙的时候问老伯:“老伯，做早食摊本就要起得很早，再做这些小东西，不是更辛苦了？”
老伯盖了蒸笼，和蔼笑道:“你们才来不知道，榕城人少，和面做饼这样的小手艺几乎家家都会，做成这样只哄哄孩子，能多卖两个钱。”
慕凌微笑道:“老伯怎一眼就知道我们是外城人？”
老伯朗朗笑了两声，道:“榕城人远比你们想的还要少，我在这里许多年，有多少个人、他们的面孔，我都记得清清楚楚喽。”
云珞奇道:“榕城不小，人怎会这样少呢？”
老伯看了看二人，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活，说道:“这是二十多年前的事啦，那时北汉当位的还是曜武帝，有人豁了通天的胆子，对这位帝主施下禁蛊，以至酿了滔天的大祸。事后经查，下蛊的竟是个榕城人，那年的榕城历了场大屠杀，城里只要通蛊的族群，都被屠了个干净，在那之后即便是寻常的百姓布衣，都吓得挪了乡城，现在留下的，多是族系深厚的老榕城人啦。其实在北汉国传承秘术中，巫蛊之术不是鲜术，很多大家族里都多多少少养着巫师给后辈传学，但就在这件事后严令禁蛊，这秘术也就渐渐衰落了。”
慕凌默了片刻，道:“蛊术，大多险凶。”
老伯点头以示赞同:“不错，不错，是害人匪浅的。”
云珞见过来买早食的人多起来，便与慕凌递了眼色，和老伯道过谢后往前走了。
“早时你与客栈里的小伙计问谈，是在说些什么？”
“也是在说这事，虽然我们昨日才到榕城，但不仅说路上的行人，再看客栈里住着的商客，委实零星了些，我昨夜就觉得反常，今天早晨起来了，就趁着闲话功夫问了几句。”
“和老伯的说法相同么？”
“基本是一致的，不过那伙计年纪小，话也多，就与我多语了几句，二十年前榕城确实遭逢大难，蛊法之家也被当时暴戾的曜武帝屠了干净，但派来的毕竟是帝都里的杀士，不会了解榕城所有的蛊术流传人衍，所以杀掉的只能算众所周知的秘学大家，其他零散剩着的秘术传人，亦还是存着的，只是经此一事，也不会有人敢露头了，大多是逃离了这里，但不能说这座城里现在就肯定没有蛊师了。”
云珞忖了片刻，道:“暴戾的君王总还是不妥的。”
慕凌听了，一时顿了顿脚，失笑道:“我以为你关注的会是城里的蛊师。”
云珞亦顿了下，又笑说:“有就有呗，老伯说北汉本是秘术大国，蛊术只是其中一种，以前的门楣子弟多少都是该会些的。虽然我也认为蛊术不是佳术，但这些家族一夕间被牵连屠没，本就是无辜祸事了，若能留下几个承秘术的后生，只要不作恶，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慕凌也笑道:“也是，不作恶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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