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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16章 第16章
“利维拉！亚伯汗！这是怎么回事！”
“我、我也不太清楚。我刚去边境巡逻，就、就看见有群恶魔在那里……我、我不知道亚伯汗去首都商谈会遇到这种事……”
“先进来。”昔拉飞到利维拉身边，帮她一起架起重伤的亚伯汗，避开大部分堕天使的方向，飞向城堡后部。
但这次画面没有随着利维拉移动，艾洛斯他们只能听到空气中隐隐传来利维拉啜泣的声音。
“怎么办，昔拉……现在路西菲尔哥哥也不在了，阿撒兹勒和萨麦尔也不知道去哪里了，剩下我们、我们……”
“别急，利维拉。”昔拉安慰道，“我一定会让她们付出代价。”
昔拉咬牙切齿的声音和画面一同逐渐消散。幻境变幻的速度又降低了。
艾洛斯看着这一幕，更加沉默了。贝利亚好像也稍微收敛了对于幻境的敌视，走到艾洛斯身边，一起等着接下来的画面。
良久，画面出现了，这次的场景缩小许多，只有一个小小的房间。
是利维拉和昔拉。
此时的昔拉跟外面世界的潘尼状态不相上下，紫色的结晶如附骨之蛆般，蚕食着昔拉的躯壳。
利维拉的发色也变成了深黑，背上的羽翼也已经漆黑一片。
“利维拉，别哭。”
昔拉支撑起覆满结晶的手，艰难地抚上利维拉的侧脸。
“堕天使们还等着你呢，现在你是他们当中羽翼最多、能力最强的，要好……好好带领他们。”
“潘尼也开始碎晶化了，在完全动不了之前，他还能帮点忙。”
“别哭、别怕，”昔拉破碎的脸上扯出一个微笑，残酷地让艾洛斯移开视线，“你可是九大堕天使之一，是我们的骄傲，是我们的未来……”
“抬起头来，利维拉。”
“堕天使们，就交给你了。”
此言一出，幻境立刻崩塌开来，从房间的最顶端开始，像雪花般碎落。
世界又恢复纯白。
在空间的尽头，潘尼跌落在地上。
他已经快看不出人形，像一块巨大的深紫色水晶雕像，定格在他的生命最后的时刻。
“现在可以说说了吗？潘尼阁下。”
贝利亚冷静开口，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一场无聊的影片。
潘尼没有出声，默然地跪坐在那里，仿佛已经成了一尊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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