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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21章 最后的晚餐
太宰治转头看向窗外,我跟随他的视线望去,却发现什么都看不见,窗子已经被浓浓的雾气糊住,只有一大片的白色。若是往常,我大概会幼稚地在结霜的窗子上画圈圈。但现在,我一步也不想离开自己待的地方,生怕眨眼之间眼前的人就会离开,会消失不见。
就像之前无数个循环一样。
其实不只是现在。从前太宰治说过,我像“风”一样,但对我来说,他才是那个抓不住的幻影。
“我想至少现在,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就不要再卖关子了吧,”我皱起眉头,极力压抑着即将爆发的某种情感,我不想再等待了。“不要再离开了,告诉我全部吧,我们一起面对,好吗”
我下意识身体前倾,快触碰到他时才反应过来自己往前太多了,便又悻悻退回来一些。
太宰治一手撑着头,另一只手轻轻敲击着桌面,过了好久才开口道;“原来于一是这么想的吗,也没错,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这话在我看来,就是找了个甚至算不上冠冕堂皇的敷衍的理由。然而太宰治的眼神又显得十分认真。
“下一次是什么意思?难道你……”
我未说完的话被一阵晃动打乱,房间突然起风了,刮起的风像是锋利的刀刃,与我肌肤相触时我甚至能感受到皮肉被轻微撕裂时产生的痛感。
空气骤然加速引起的剧烈震动在我耳畔炸开,简直无孔不入。
我快要站不稳了,对面太宰治的表情却看起来稀松平常,好像即将面对的不是世界的毁灭,只是简单的游戏。
这时窗子之前结的霜已经散开了,我瞥见了自窗外投射进来的清冷月光,原来天已经这么黑了。
那光芒不仅白,而且冷,像从头顶泼下的一盆冷水,让人浑身湿漉漉地不舒服。
又是一阵剧烈的震动,快要倒下时太宰治扶住了我。
他轻轻地抱住我,那拥抱虽然轻,可握住我的每一个指节又十分有力。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地震,他的手好像在微微颤抖。
“你看,现在已经没有时间了,于一果然很厉害呢,轻易就打乱了我原有的计划,打破了本该有的时间线。”
他的下巴搁在我的头顶,发出轻微的叹息。那声音在我耳边传来,好像有一阵电流流经我全身。
“我是跟他做了交易,也隐瞒了很多事,下一次我会主动来找于一的,我会告诉你全部的。”
太宰治的话也渐渐淹没在巨大的轰鸣声中。
“所以这一次,就原谅我吧。”
这是我彻底失去意识前听到的最后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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