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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378章
她一向会给自己找理由。
沈渐愉见状也笑着道：“那我跟着一起送送你。”
“也好。”
现在天还没算太黑，将她送离院子之后，沈渐愉转身那一刻询问耿丹。
“怎么样，沈家是什么反应？”
“反应还是挺大的，第一个不高兴的就是沈夫人。”
耿丹道：“他们从前毕竟在一起生活了十几年，难道娘娘就不担心会重修旧好吗？”
“这有什么好担心的。”
沈渐愉打了个小小的哈欠，缓缓往屋里走。
“正是因为从前在一起生活了十几年，疼爱了沈沁十几年，所以才会在遭到背叛之后更加恨面前这个人。”
她笑着看向耿丹：“如果你养了一条狗，好吃好喝的带着，甚至比对家人更好，结果有一天这条狗却因为嫉妒而咬死了你的家人，最后还将爪牙伸向你，你会如何？”
“自然是毫不留情的杀了它。”
正是这个道理。
沈渐愉道：“沈家被害的分崩离析，如今的沈家，就恨不得杀了沈沁。”
只不过，她是不会让任何一个人伤到她的。
其他的报复对于这一家人来说都无关痛痒，只有用他们最在意的亲情刀扎在身上，才会让他们难过。
杀了一个人很容易，但若是让这个人饱受折磨之后才含恨离开这个世界，这才是沈渐愉最想要的。
沈渐愉看向角落里自己养的那盆茉莉花，如今已经快要开花了，能够看到顶上有白色小小的花苞。
那么漂亮，纯洁。
就像是从前的沈沁一样。
沈渐愉弯了弯嘴唇。
只是不知道这么漂亮的一盆花以后会被沈家人摧残成什么样。
……
原本没想过沈家人会那么快就来到星宫，没想到才不过两天，飞燕就从外头进来说聂岚在外头想要求见。
沈渐愉有些惊讶，不过也在情理之中，立刻让人把聂岚给放进来。
原以为会和玉清观时候没什么两样，却不想刚看到第一眼就被吓了一跳。
或许是因为连续奔波的缘故，眼眶发青不说，脸色也蜡黄的吓人。
见到沈渐愉，聂岚眼中一股泪水差点流出，旋即仓皇下跪。
“臣妇聂岚，参见婕妤娘娘，愿婕妤娘娘千岁。”
“起来吧。”
沈渐愉看着聂岚。
她很奇怪，只不过才这两天时间，怎么就把自己弄成这样？
不过，他们母女之间早就已经形同陌路，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见到沈渐愉一直不开口，聂岚有些憋不住话。
“娘娘就不想问问，这次我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若是有事的话，你自己就说了，何苦还需要本宫多问一次？”
沈渐愉靠了靠指甲，满脸都是不在乎。
“有什么事情就说吧，如果没事的话，本宫也有些累了，就不送你了。”
言语之间尽是生疏。
聂岚轻轻吸了口气，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压抑住心痛的感觉。
她现在已经知道错了。
却也没想到女儿在面对自己的时候，仍然如此憎恨。
“愉儿，咱们全家人都已经知道错了，为什么你还要把沈沁送回去？”
“你，是不是诚心不想看到沈家好？”
“什么事情陛下但说无妨。”
段祁将一张纸递给了沈渐愉。
上面写着女子书院后续的筹备事项，几乎都是沈渐愉从前与他提过的建议。
“京城这边的官员，已经有大部分都把女儿送到了女子书院之中，如今正想着也在京城周边的其他几个州县开设一些，用来收纳那些出身不太高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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