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公平游戏(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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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三人之间有什么交集，很大可能会与枫林寺，放宽一点条件来说，会与枫山有关。

上山的小路由青石板铺就，一直延伸至深山之中，层层枫叶堆叠，山风不时又刮落几片红叶，秋日的天空高远而舒朗，颇有些“远上寒山石径斜”的意味。

上山的人虽不多，却也说不上少。有一看就是来求神拜佛的大爷大妈，有装备齐全的驴友，还有附近城市结伴出游的大学生，三个换了便服的大小伙子杵在其间，倒也没有过分突兀。

上山的路说实话并不是特别好走，但三人多年在不同地方摸爬滚打，和犯罪分子斗智斗勇，一条小路自然不在话下，只花了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便来到了枫林寺。

若在昔日，朱红的空门上布满门钉，狮头门环对称分布，两边是较小的无相门和无作门，空门正上方是一块厚重的黑匾，牌匾上是“枫林寺”三个漆金大字，古朴而庄严。只从山门，便可窥见昔日寺庙的庄重威严与香火鼎盛。

然而现今，朱红的门漆早已脱落，门钉门环经历锈蚀，黑匾落了尘也无人擦拭，漆金的字黯淡无光，门上皆是白驹过隙留下的斑驳痕迹，人非，物也非。

有人身着古服在拍照打卡，三人绕过群众，绕过照壁，往里走去。

三人对望一眼，分头行动。

刘程拿着手机打开相机，从晨钟走到暮鼓，在寺庙前院四处乱晃，装作好奇的游客。

江白焰吊儿郎当地往后院走。

苏不流则拢了拢风衣外套，低头咳嗽了两声，先走进天王殿。

即将成佛的大肚子弥勒菩萨居大殿正中，笑盈盈地欢迎来客，左右两侧是四大天王，弥勒菩萨身后是手持兵器、面容严肃的韦陀菩萨。

一顿观察无果后，苏不流走出天王殿，来到后面的大雄宝殿。

大雄宝殿前面的庭院正中是一尊青铜大宝鼎，其北侧是燃香供佛的大香炉，上方插满了香和蜡烛，香灰落在四周，已经积了厚厚一层，此时仍有人孜孜不倦想要在其中寻找一方落足之地，把香插上去。

走进大雄宝殿，首先映入眼帘的佛像通体金身，左手横置左足上，右手各上屈指作环形，正是“说法相”的释迦牟尼。

左侧是过去佛，即燃灯佛。苏不流小时候待在心尘刹时，师傅曾跟他说过燃灯佛的名字由来，因为它生时身边一切光明如灯。据说释迦牟尼成佛时，燃灯佛还曾为其“授记”，预言即将成佛之事。

右侧是弥勒佛，也叫未来佛。

佛像太大，长时间没有人擦拭，也或许是室内燃香的缘故，已经落了一层薄灰。即便如此，佛像前的香火也没断过，袅袅香烟缭绕大殿，不似人间，倒是颇有些佛国净土的意味。

有人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拜佛，有小僧侣坐在一侧，敲着木鱼闭目念经。

苏不流绕着大殿转了一圈，看起来一切正常。

回到释迦牟尼佛像前，苏不流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安静地站着、看着。佛像旁边是一大袋寺庙专属的香袋，这种香袋，他们在简婷的包包和王晓娟的宿舍见到过，聂小欢倒是没有，但他们通过排查他的乘车记录，发现他曾乘坐过一辆每天在市区与一个小镇之间往返一趟的大巴车，其中枫山是经停站点，这也是他们为什么挑出枫林寺的原因。如果三人产生交集，会在大雄宝殿里吗，抑或是在寺庙里的其他地方？

正想着，苏不流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这大殿里的香烟味太熏人，他刚想往外走，一个黄衣僧人站到了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