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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24章 第24章
说完，程晔关上车门，一拧钥匙，脚踩油门，十分凶悍地窜了出去。
秋天正在慢慢变成冬天的样子，太阳早早地就在云层的隐蔽下落入地平线，此时路灯还未开，路上只有喇叭声此起彼伏，搅动着浓稠的昏暗——深秋的压抑。
车水马龙向着繁华大都市宽大的马路尽头消去，融进灰败里，摸不清去向。
“究竟是牵扯到了什么事情……”程晔在等着红灯的时候扪心自问，他们凭着下意识开始逃窜，却对其中原因百思不得其解，明明只碰到了个开头，对方却警觉得“要命”。
“腺体。”段朝屿还是累，微微阖眼，嘴唇几乎不动吐出几个字来，“一定是个很重要的腺体实验，值得买通这么多人这么多部门甚至灭口。”
“部队的实验？”
“你的直接是这样？”
“安德莎那边的人给的消息，黑龙江的边境地带有个实验基地。白虹集团出了大价钱要保那批货，据说味道变了，不是苦艾，是金银花。”程晔等待绿灯亮起，又是油门踩到底飞驰而去，他表面上却很平淡，“我这次派了个鼻子灵的，他闻出来，味道除了是真正的草药发出的还有就是——信息素。”
“你的意思是，苦艾是他们上一批试验品，也就是……我？”
“很有可能，不然他们也不会大费周章控制你。”
“给一个小白鼠精神控制后放生吗？这是个什么道理？”段朝屿眼里满是厉色，手指攥紧略显肥大的西裤，后颈已经从疼痛转成酥麻，“我们只是在十里开外看见冰山一角，就已经开始逃亡了？”
“确实，知道这些又怎么样，我们无财无力什么也做不了，但是那边却已经火烧屁股了……他们或许不是害怕知道真相……又或许我们已经离真相很近……”程晔眼神不安分地看着后视镜里的段朝屿，可能如玉的人入定一般思索，看着他睫毛微微颤动、薄唇微抿……
醒醒！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害怕的不是知道真相……已经离真相很近……”瞬间千千万万个猜想惊鸿而过，每一个都让人惊骇不已，但每个都模糊不清，像无数个细思极恐的开放式结局。
程晔找了在京都另一头郊外的新房子，比起说是新房子，不如说是他早年为自己置办的养老保险。
因为地理位置偏僻，所以是栋小别墅，面积、环境、安保系统更好，这里不知道藏了多少个当红明星。
当然，和明星住宅不同，程晔延续一贯的“简朴主义”，四面白墙空荡荡，有桌有床就能睡。
“老板，安排好了。”一通电话打来，程晔给自己手臂上药的手抖了一下，棉签重重擦过绽开的伤口，痛感带来的刺激让清晨的脑子都清醒起来，不过程晔愣是连呼吸都没乱一下。
“行，该叫人撤就撤，该叫人跟着就跟着。”
程晔挂断电话，熟练地把纱布包上，一转头就看见段朝屿穿戴整齐的从客房里走出来——他休息得很不好，心事重重加上极其糟糕的睡眠环境。
“去哪？上班啊？”
段朝屿脚步一滞，懵懂地抬起头，淡定地转身往客房里走，再出来的时候外套和领带已经脱掉了。
“你还真想上班啊？”程晔无可奈何，只好苦笑。
“脑子不清醒。”段朝屿当作没事一样在程晔旁边坐下，看了眼刚缠好的绷带，“没事吧？”
“有事，都推进手术室了当然有事。”程晔捂着手臂，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骨折。
“哦，好好养。”段朝屿轻轻拍着那条负伤的手臂，冷漠地递过关怀的眼神，起身又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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