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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25章 里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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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从妖族噬荆潭出来的？”脑海中的儿童音降下之后，终零将神虞令化出来的网圈收回，出声问道。
里音眼神闪烁，小心翼翼站起来：“你怎么知道？”
终零：“妖族是不是有什么异况？”
最开始阿堇那个任务，按钮说什么更新，给她一个“失忆的鲛人”，说和阿堇有关，地点就是噬荆潭。
这二者必然有很大的关联。
她看到里音瞪大眼睛，于是又道：“你不用觉得惊讶，我也不是来抓你的，只是想问，你一个噬荆潭的妖，怎么就跑凡间来了？”
“我……”里音垂下眼眸：“我是从那逃出来的，妖族大乱，不知道从哪里出来一个人首鱼身的怪物，大家说那是鲛人，是千万年难得一见的顶级妖物，堪比幽冥。”
终零心道：果然。
里音：“鲛人滥杀，无数族类命丧它口，而且它似乎也在非常短的时间内不断变强，后来州玄门大开，淖洛江泛滥，我娘亲冒死护我逃出来……”
“这么些年，我就一直在凡间了。”她道。
终零问道：“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里音：“大概二十年吧。”
二十年？
终零皱了皱眉。
二十年前她在干什么？
她不过活了三百来年，前两百年都在烟簧圣地修炼，后一百年到凡间来，直到和魔界扯上关系。
算起来，二十年前，正是她和魔尊魑境天相安无事的时间段，那个人没有亮明身份，用无辜受害者姿态示人，表面上辅助她惩妖除魔，实际借她之手偷渡数百只邪祟。
至于妖族，当时似乎并没有透出多大的变数，或者可以说，即便有什么变数，消息也被有心人压下去，并没有传到噬荆潭之外。
“那什么”，里音见终零突然变严肃，以为她是心生怀疑，于是急忙又解释：“我以前都在深海里，是最近才来到人类的地盘，我没吃过人。”
“人类有时候，也挺可怕的。”里音的声音逐渐变小，最后全压在嗓子里。
“你一个妖，怕啥人啊？”霍侃觉得奇怪。
里音拔高声音：“多可怕啊，我见好多鱼都被人用网捕走，我在海里听他们说话，他们那么多，我就一个，万一哪天过来网我怎么办，那就只能吓吓他们了。”
终零道：“你现在用臭气熏凡人，凡人就会找来修士去收你，噬荆潭的妖类，这层身份不说在凡间，在哪一州都是异类，是异类便不容存在，凡间仙界都要盯死你，就算一次躲过去，早晚会有下一次。”
里音：“啊？”
终零：“不如就跟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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