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9章(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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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遂一言不发地跳下桌子，在地上找到那把瑞士军刀，弯腰把它捡了起来。

程月行没忍住吞咽了一下，笔直地站在一边，就好像是不小心咬坏了主人的网线后在一旁吐着舌头的金毛。他又说：“天地良心，我能和你保证，抑制剂是打了的，信息素也绝对不是我故意放的。”

说到底，其实谁也无法说清究竟是谁的信息素先一步出现，而于遂不置一词，沉默着将被收在外壳里的刀刃抽了出来，走去门边按下了门锁按钮。

红光登时转绿，于遂径直拉开实验室门，与外面的机器人来了个“四目相对”。

那机器人对于眼前情况的判定还是很迅速的，在门扉消失的刹那，它的那条机械臂就停止了动作，诡异地悬在空中。

紧接着，它放下机械臂，扭了下脑袋，越过于遂“看”向他背后的程月行，又发出那句：“已检测到目标，正在——”

“刺啦——”一声，于遂手持刀柄，由上而下干净利落地插入了机器人的脑袋！

程月行：“……”

他总觉得这小学弟应该是把机器人当成了自己。

没有任何程序会告诉机器人它被当成了替身，它脑袋上仍然顶着小刀，只能坚持着播放语音：“正在——在——在——”

于遂用手臂固定住它，一手在它脑袋后面摸索，摸到一个几乎无法用肉眼捕捉的按钮按下。

“在——在……”

机器人艰难地发出两声余音，两颗“眼珠子”里的亮光逐渐暗了下去。

吵了半天的噪音终于偃旗息鼓。

实验室外隐约传来有人交谈的声音，大约是老教授去找的人终于来了。

于遂站起身，拍去手上沾到的灰，扭头就朝程月行三步并两步地走去，一手拽住衬衣领口把人提了起来。

“……”程月行自知理亏，老老实实没有反抗。

“我就问你一个问题。”于遂说，“你闻得到我的信息素？”

刹那间程月行脑海高速运转，心想这棘手的问题恐怕不啻于小情侣间常问的那些“你喜欢什么样的类型”的生死题，以至于都没有时间去考虑对方问这问题的缘由。

百般思索下，他还是决定实话实说：“闻得到。”

闻言，于遂微微点了下头，手上力道松了一些。

然而下一秒，就听“嘭！”的一声，他毫不怜惜地往程月行那张俊脸上揍了一拳。

·

生物系主任办公室中，墙壁上挂了几幅先驱者的画像，面对大门的正中写着八个大字——“踵事增华，踔厉奋发”。

这是增华学院的校训。

在那几个字下面，系主任摸了摸他锃亮的头顶，看着面前的两个学生，感觉自己刚长出来的毛发又已经掉了个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