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七章真假《千字文》(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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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金摇头说：“他们不肯说。”

顿一顿又说：“其实他们也不知道，对方是个隐形大买家，跟他们接触的也就是一个跑腿的，而且还不知道是第几腿了。”

晏如斯不做声了，这种情况是完全可能的。

皱着眉头心里又梳理了一遍，说：“还是不可能，半个月能出这么高水准的复制品？”说着看着沈塘。

沈塘说：“可能不是半个月前，也许是两三个月前，拍卖公司因为没了这件大货作业绩，就没有吱声，他们也有可能会跟委托方约定不说出去，毕竟之前已经在大肆业务宣传了。”

晏如斯问老金：“那家人不是临安的么？”

老金点头说：“是啊，我去过。不过，那时候东西已经被拍卖公司征走了，只剩下一个玉盒。说是对不起祖宗，要留作纪念，我估计是想分开多卖点钱。”

晏如斯眼睛一亮说：“盒子呢？”

老金掏出手机打开一张照片，说：“我趁他们不注意拍的。”

晏如斯看完照片之后，坐在椅子上楞了半天，这确实她家的盒子。

这个盒子的两个版的照片她都有，1924年留的影，还有1956年的照，素面青玉，天盖四角上雕的小如意纹。

她脑子里各种假设了半天，猜想出了个大概。

只有这一种可能，她放在心里没说。

在场的另外两位也都不是傻子，估计早就琢磨透了其中的关窍，尤其是老金，只不过说些该陪的场面话而已。

晏如斯跟老金要了临安的地址，就想立刻去一趟。

沈塘拦住了，说：“真主肯定是从这家人那里找不到的，我们现在过去，也是晚上了，未必有结果，反正就一盒子，不着急。”

老金也笑着热情地说：“是啊是啊，天色不早了，今天在我这里住下，晚上我们弄几个地道山珍小菜。好容易两位一起来了，明天我带你们去山上看看风景，认识这么多年了，你们两个人我都是看着长大的，天这么晚，又是山路，我这里荒郊僻野的，放你们走，我不放心。”

如此，晏如斯只好留宿一晚。

第二天早上，老金却说他中午有客人来，来人知道点千字文卖家的消息，让他们先避一避，给他们俩指了道，让沈塘带着晏如斯去山上散散心，放放空，下午回来的时候，没准就有准信了。

山路上竹林松林幽静，鸟鸣和泉音潺潺。

晏如斯渐渐静下心，明白有的事情还要看机缘，且看下午老金这位朋友能透露些什么了。

晏如斯一路想，一路和沈塘开车到了半山，然后徒步到了山顶。

山顶上矗立着一座四五米高的石峰，石峰就好像从上到下被一把巨斧劈成两半似的。

一半占了三分之一巨石往外斜开了，另一半立着风雨不动，中间缝隙就成了歪着的大“v”。

石峰上人工开出一条蜿蜒旋转而上石阶，石壁上刻着“时空坐标”四个字。

沈塘长腿长手，扶着黢黑的铁栏杆几步就上了石峰顶端。

风吹翻了沈塘的衣领、衣角还有头发的样子，晏如斯如今还记忆深刻，这是沈塘留在她视野里最后一个全身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