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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19章 我的路西法
许芥下意识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但具体什么地方,他又说不上来。
这一丝无足轻重的疑虑很快被两情相悦的甜蜜所遮掩,许芥现在满心满眼的都是他的局长大人。裴照夜喜欢他,这个事实让他震颤不已,既措手不及又惊喜万分。
裴照夜喜欢他。
世界上还有比这更美好的事情吗?
许芥忍不住嘴角上扬。他笑起来很好看,是那种带着少年感的清澈和神采飞扬,从前许芥也笑,可裴照夜总觉得那些笑容的背后或多或少都藏着些什么,冷漠、疏离、嘲讽、玩味……
但现在,眼前青年笑容干净,看向自己的双眼目光灼灼,满是纯粹的温柔和喜悦。
裴照夜被这样一双眼睛注视着,也不由觉得呼吸有些急促,但是像是想到了什么,他抚上青年脸颊的手,顺着他脖颈,游走到许芥的颈后。
肌肤相触,他清晰地看到许芥的耳朵红了。
他按着青年的脖子,将他按到自己怀里,然后摸着他乌黑柔顺的头发,心里盈满丝丝缕缕的甜蜜。
在许芥看不到的地方,他嘴角上翘笑了,他温声说:“乖。”
许芥仍是感觉有什么不对,但裴照夜摸着他的脑袋,抱着他,他就感觉自己脑子晕乎乎的,整个人懒得思考。
他于是像个树懒一样挂在他的身上,嗅着他脖颈间的清淡的香气,静静享受着这一刻的安宁。
从前,他很少注意到自己与裴照夜之间的年龄差,但现在他们袒露心扉,裴照夜不再是公事公办的领导,言行间更像是个大哥哥,把许芥当弟弟宠。
许芥就忍不住“噗嗤”笑了,裴照夜问:“你笑什么?”
许芥也不知道自己笑什么,但他就是开心,他觉得心里有个地方软软的,好像是巧克力遇热化开了一样,一阵悸动涌上心头,他撒着娇,闷闷地叫了声:“哥。”
然后他从裴照夜的身上抬起头,与他鼻尖对着鼻尖,近到他一偏头,就能触碰到他的唇瓣。
他又眉眼弯弯,笑着道:“哥。”
裴照夜听到了,眉角眼梢都盛满了温柔,他应他:“我在。”
然后许芥像是害羞了,又把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鼻息拂动着他脖颈上的皮肉,高挺的鼻子蹭着他的耳垂,他轻声道:“裴哥哥。”
裴照夜心里一动。
搂着青年的手有些微的颤抖,他像是被蛊惑了一般,道:“再叫一遍。”
许芥便再叫,“裴哥哥。”
叫完,许芥也有些奇怪,这三个字如此轻而易举地脱口而出,带着熟悉的感觉,仿佛他曾经说了无数遍。
裴哥哥。裴哥哥。裴哥哥……
潮汐周而复始,席卷着这三个字,从早已遗忘的暗夜里奔来,刚开始是童稚的嗓音,清脆、软糯,还带着点缺牙的漏气声,然后慢慢开始是少年的轩朗、明亮、光明正大,再成了变声期少年的沙哑低沉,带着潮湿的暗藏的欲,闷热又干渴。
声音戛然而止,大海仍在呼吸。
许芥觉得头有些痛,刚才他好像真的听到了很多声“裴哥哥”,是幻觉吗?还是无数平行时空里的遥远回声。
两人抱了一会,裴照夜看了下时间,“不早了,回去吧,等下谢舒要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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