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好想欺负你(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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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得上是，河清海晏。

几十日的相伴让两人感情持续升温，很多以前疑惑的事情终于都解开。

是夜，陈渊自噩梦中惊醒，下意识往旁边探，还好，他还在。

感受到那人近在咫尺的呼吸，才知又是一场梦。

他转身将贺瑄抱入怀，一如失而复得的稀世珍宝。

贺瑄被他的动作弄醒，半眯着眼，“怎么了。”

初醒的声音略带沙哑，仿佛撒娇。

将头埋入那人发间，贪婪吮吸那人身上特有的香味，心情逐渐平复。

“梦魇？”没听见他的回答，贺瑄更是关切，抬手一下一下，很耐心地抚摸他的头。

陈渊低低“嗯”了一声，嗓音喑哑，“梦到你又不见了。”

整夜整夜的噩梦让他近乎崩溃，唯有贺瑄身上的气息能让他平静。有时梦到穷奇妖兽将自己吞吃入腹，有时梦到腐人虫把他层层包围，更多时候是贺瑄苍白安详的遗容。

他唯独见不得这个。

在梦里他还经历了贺瑄的四次死亡，是缨的四重幻境。

之前是以旁观者的角度，这些次是以贺瑄的角度。

为天下苍生放弃所有亲近的人，最后自刎。

心有多痛，有多绝望，陈渊都能借他的身体感受到。

第三层幻境是为天下苍生舍弃爱人，幸好那时贺瑄中了封情诀，无需亲眼看着自己的爱人身死，不论那时他爱的人是谁，他都无法下手…

他甚至愿意为了自己而死。

这种恐惧与心疼的感受陈渊反复体验了很多次，只要一想到贺瑄一个人经历了这么多，就心疼得要命。

有时他会清醒，深陷于噩梦中的人是自己，而不是他。

“别怕，有我在。”贺瑄捧着他的脸亲了几下。

轻轻的，有些痒。

这次的梦感觉尤为强烈，陈渊再也睡不着，干脆起身。

“不睡了？”贺瑄也跟着起身。

“嗯，”陈渊苦笑，给自己倒了杯茶，“睡不着了，你睡罢。”

贺瑄坐在他身边，静静的没有说话。

灯影幢幢，明暗交替映在二人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