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Chapter1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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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证实了以上这两点之后，苏末就更加坚定了不能够把昨天夜里所发生的事情告诉自己的两位母亲的决心。昨夜她只是纯粹地不想麻烦自己的两位母亲，也不想让她们为了自己而担心。因为在她看来，即使秦子初是所谓的“神明”，那也只不过是“无妄之塔”里的“神明”。

但是现在不同了，她绝对不能够让自己的两位母亲因为自己而受到牵连。因为无论是在所谓的入塔考核里还是在现实世界中，她都暂时没有能够与秦子初相抗衡的实力。虽然这一结论听起来十分地打击人，但这是事实。她必须正视这一事实。

按理来说现在无论是在接下来的试炼副本里还是在现实世界中她都应该尽可能地避免与秦子初碰面的，但是她知道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她们迟早还会遇上，而且她不想让自己的发小柳书意去承担校长口中的这么一个子虚乌有的错误。

“当众侮辱老师肯定是不对的，但是他并没有当众侮辱老师啊。”好在苏末从一开始就没有把希望完全寄托在自己的背景之上，而是留了一个讲道理的过程作为后手，“校长，我们在听别人说话的时候应该把对方的话给听完整而不是断章取义。这是对别人最起码的尊重，您说对吧？他刚才所说的最后一句话是‘难道你们是在说秦老师她不是人’，证明他刚才只是在猜测旁人的说话内容而非在表述自己的本意。”

苏末同样雅立于典礼台上，举止端庄，笑容一如平日里大家所见到的那般明媚而温柔。

让人沉醉，让人不忍苛责，让人觉得不管她说什么都是对的。

“我就是旁人之一。但是我们从来没有说过秦老师不是人。”苏末深知她此刻的能言善辩很有可能会把她苦心经营了将近四年的温柔知性的人设打破，但是她并不在乎，“先前我只是随口提了一嘴游戏《第五人格》里的鬼怪而已，和秦老师到底是不是人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很抱歉在本次开学典礼的发言空档期间开了会儿小差，回去后我会主动写检讨的。”

苏末之所以苦心经营人设，不过是为了让患病后的自己看起来更像一个正常人。温柔知性作为在女性之中最普遍的人设，本应该是最不容易引起他人的注意的，但是到了她这里却莫名其妙地变得稀罕了起来，以致于她还莫名其妙地被冠上了诸如“校花”、“女神”之类的引人注目的头衔。幸好这些头衔在引人注目的同时也在一定程度上赋予了她高不可攀的距离感，这才给她省去了不少麻烦。

不过虽说省去了不少麻烦，可总归还是麻烦。她不想引起他人的注意，更不想被迫卷进任何事情之中。但如果是和她的亲朋好友有关的，她可以勉为其难地掺和一下。

“够了，这位女同学请你不要再说了。”苏末的这一句句疑似话里有话的“秦老师不是人”让正站在典礼台下的校长怕得要死，唯恐她进一步得罪秦子初从而把自己也给牵连进去。眼看苏末是铁了心地要护着柳书意，他只好颤颤巍巍地看向秦子初，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道：“秦老师，您看这”

意思是希望秦子初对于刚才所发生的不愉快能够网开一面，不要放在心上。

出乎校长的意料的是，从苏末上台起就一直沉默不语的秦子初这时候竟然意外地好说话：“事情的来龙去脉我已经大致了解了。他们的确是无愧于我，因此也无需向我道歉。您放心吧，身为这三个孩子的老师，我是不会和他们计较这种小事情的。”

苏末知道，秦子初所说的第三个孩子指的是此时此刻正急促不安地坐在典礼台下的姜寻。

考虑得还挺周到的嘛。

苏末听了不由得在内心里冷笑了一声。

结合秦子初刚才在典礼台上的所有表现，自己原本还想肯定一下她的情商来着，现在看来还是肯定得太早了——谁是她的孩子了？做过亲子鉴定吗？还是说她曾经给自己喂过奶？借着老师的头衔四处占学生们的便宜，简直不要脸！而且一口一个“孩子”的，这得是多想母仪天下啊？

身为社会主义新时代的接班人，苏末认为自己很有必要阻止这场蓄谋已久的王朝复辟计划。

沉浸在深度不满之中的苏末没有注意到秦子初刚才看向她的眼神里的一闪而过的玩味。这股玩味之意一如两人在昨天夜里初见时的那般，是一种恰逢无聊之时意外地获得了某种消遣之物的欣喜。

“实不相瞒，我今天身体不太舒服。刚才为了不扫大家的兴致所以一直没有说，但是现在我已经撑到极限了。”秦子初略过了正在腹诽自己的苏末，对着典礼台下的众人微微欠身，秀眉微蹙的模样似乎真的在隐忍着巨大的痛苦，“十分抱歉，接下来不能用埙为大家吹奏《桑林》了。可是，仅是因为我的失约就导致本次的开学典礼只能够草草地收尾，这也不太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