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奥斯小镇(1/1)

首发：~第2章 奥斯小镇

这是孩子们从出生以来第一次离开塞雷尼，所有人都紧张又激动，你也不例外。大家畅谈来到深渊后的梦想和未来的生活，又或是嘲笑自己临阵退缩的室友。你蜷缩在角落，腿伤还没有好，一直隐隐作痛，那群孩子由于过度兴奋忽略了你，让你有片刻安宁。

不久，孩子们闹累了，四周的说话声渐渐少了，你倚靠着动荡的车厢，进入了黑甜的梦乡。

“开饭啦！”你被孩子们的叫喊声从睡梦中惊醒，抬眼就看到被称为“祈手”探窟队队员在给大家分发食水。你被分到了一小块灰褐色的长方体物体，闻起来甚至有微妙的酸味，你一时无法确定这是否可以食用。

你试探性地咬了一小口，淡淡的谷物香和鱼腥味在你口中混合，让你略微有些难以下咽，但习惯以后并不难吃。贫民窟的孩子们最为珍惜食物，即使与想象中的有所不同，大家还是很快吃了个精光。

这时，几个祈手拿着药膏和绷带向你们走来，为身上有伤的孩子治疗，其中也包括你。你惶恐地努力想把多余的两只手臂藏起来，却无能为力，只能看着一个祈手靠近。你闭上双眼，以为会被赶下车，但那名祈手只是像旁人一样帮你绑伤口，接着又走向下一个人。

你心中不知为何有些轻松，悄悄打量他们工作。祈手们配合的极为默契，无需言语即可沟通一般，你觉得他们有那里不自然，又说不上来。探窟家都是这么训练有素的吗？你对于阿比斯的一切更加好奇了。

已经向深渊的方向行进了一个月了，你已经能较明显地觉察到气温的上升了。从篷车的缝隙向外看，时常能看到鸟类和花，这些先前只存在于画册中的东西，还有从未见过的建筑风格的房屋和那些与贫民窟孩子完全不同的，健康的快乐的孩子。这些崭新的事物充斥着你的心，寒冷故乡的影子很快在你心中淡去，你迫切地想要像他们一样生活。

波多尔多的车队减慢了速度，他们已经到了目的地——被称为“奥斯”的小镇。你从破旧的图书中知道过它，那是一个环绕阿比斯深渊建造的巨型小镇，培养出过无数优秀的探窟家。所有的孩子都被送到一个三层的石质建筑中，你发现外出寻找适合的孩子的车队不止你们一队，这里还有很多不同国度的孩子。

到达目的地的第一晚终于没再吃压缩食品了，数不清的面包和几大盆鱼汤被端上来，谁都可以无限制地食用。鱼汤是深灰色的，由好几种奇怪的深渊鱼类熬制而成，但味道极为鲜美，你破天荒地吃了两大块面包。

饭后，你找了个僻静的角落看书，卧室书架上的探窟日志让你如痴如醉，你从中得知波多尔多被称为黎明卿，以及其他几位白笛的名讳，这让你对成为白笛充满了幻想。你注意的一个红发的女孩在努力和别人交朋友，但总被拒绝。也许她明天就要被孤立了吧，你想。

睡前，黎明卿向大家宣布明天一早就将进入深渊的消息，你很兴奋。在黎明卿转身离去时，你鼓起勇气追上了他。

“波多尔多大人，深渊真的有办法让我变得更健康吗？”

“当然。”他面对你顿了一下说道，“阿比斯能给予探窟家一切。”

你得到了满意的答复，放心地回去睡觉。

“连体畸形吗？是新的素材啊，太棒了。”无人的昏暗过道里，黎明卿笑着自言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