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短见(2/2)

首发：~第18章 短见

小桃打起精神想起老姨娘说自己找到的东西小心被发现做人嫁衣的话。又赶紧回去，把一堆东西又拖回茅房用油布包好，藏在竹筐里，上面再盖上黑色的松针渣。

老姨娘这样子，银子放她身上不合适，只能自己先收着。看了空荡荡的屋子没地藏，拿出一两银子搁身上，其他拿去厨房藏在灶门的墙角洞里。

在灶门找藏银子地方时，在墙上挖的坑里找着了打火石，小桃翘起了嘴角揣在衣服兜里。把油罐子翻出来，两个坛子的底也找了出来。然后站在老姨娘身边轻声道“老姨娘我放了一两银子在身上，其他的在灶门对着的墙角洞里，我出去会。”见老姨娘没反应，小桃默了默出了门。

小桃出了自己小院，见在连廊的另一头柿子树下的井边有位道姑正在洗衣服大冬天早上边洗边用帕子擦着鼻涕。一个道姑正在把缸倾斜倒出里面的水，再把缸底白色的泥状东西从缸里抠出来掰成块，晒在竹篦子上。

小桃心道原来水井在这里还好并不算远。远远看到道长拿着拂尘领着两个道姑送着冬梅冬雪两个丫鬟。

车夫已经牵着牛在院门口等着。冬梅看到车夫头上的血渍惊住了。“马大哥你这是怎么了？”

车夫眼神躲闪摸着鼻子掩饰道“嗐，就是昨晚睡在院子外面的柴棚里，晚上出门起夜，路不熟就在山上摔了跤，磕了头。”

道长看了眼车夫收回目光，面色平静。

冬梅冬雪嘴角扯起一丝讥讽的笑，冬梅瞟了眼站在连廊另一头的小桃。声音里带了教训的口气“马大哥可小心了，磕到头是小事，丢了命就不好了。”车夫连连弯腰点头带着讨好的笑“冬梅姑娘说的是。”

等到几人走了一盏茶的时间，小桃这才动身穿过连廊，到了大院里。院里的道姑并没有人打量她都在木讷的干着自己手上的活，她出了大门便见到整个道观都隐在云雾里，周围一片寂静。

往山下瞧去，只瞧得云雾翻腾半点看不见山下。倒是瞧见了刚下山的几人，下山的路上车夫走前面小心翼翼的牵着牛下山，牛也是每一脚踏实了才往下走，一路走走停停，一盏茶的时间，才走了半里路，照此速度，到山脚就得午时了。

冬梅不耐烦的指责车夫“马大哥，你看牛下山这么慢，你把它牵上山做甚？”

接着就听见车夫一个劲的赔罪“对不起冬梅姑娘，耽误你时间了。但我真不敢把牛藏在山下，一是怕偷，二是怕有野兽。要没了牛车，这大山里我们就是走到明德镇估计都得走一天。”冬梅这才撇撇嘴不多话了。

小桃看了会觉得没甚意思，往道观左边也就是自己住的小院一边的山上走去。到处都是深山密林，有的树木高耸入云遮天蔽日。地上到处都是腐烂的枯枝，松针铺了厚厚的一层，小桃不敢走远，怕迷了路。 就在能看见自己院子处周围。

一会儿就拾了两大堆干树枝，用木棍把松针划拉在一起。又扯了细藤把干树枝分成两捆，把松针捆了一捆，正要准备扛走，就见到两个道姑扛着锄头往自己这边来，小桃下意识的藏在大树后面。只听得一个道“观主这下发财了，人老太太给了五十两银子租小院。”

“道长发财，我们也沾不了光，她可以偷偷吃鸡吃肉，我们就得“清修”。而且连活计也少不了一分。稀粥都舍不得让我们多喝口。”

其中一个试探道“你说，你说……”

“做甚这么吞吞吐吐的？”

“你说我们挖这么多葛根，做这么多粉，要是有人买我们挖的葛根就好了。”

“想啥呢？下山一个时辰，坐牛车到集上一个半时辰，逃不过道长的眼睛。再说我们这就是群山，满山都是，谁还会花钱买。只有县城的人才稀罕葛根粉。我们哪有机会藏粉？再说也没机会下山去。”语气是说不出的绝望。

两人在一片满是藤蔓的地方。顺着藤子找到了根。一人挖一颗两人挥起锄头顺着根挖，挖了半个时辰两人挖完。看她们把树根一样的东西往背篓里一人装了一背篓往家走。等她们走后，小桃从树后出来，去仔细的看藤蔓和叶子的形状，记在心里。然后把柴火一捆一捆的往家拖。

在大院子里特意走的很慢，脚步虚浮垂着眼皮观察早先回来的两个道姑正在水井打水洗树根。

到小桃慢吞吞的拉第二捆的时候就见到两人在把洗好的树根削皮。小桃在自己小院门缝里瞧着这俩道姑削完皮再出去拉松针，这下小桃不用特意，病了好些天的身体加上两顿未吃饭，已经有些冒虚汗了。脚步是真的虚浮起来。眼角瞅着一道姑拿菜刀把树根一样的东西砍成小块扔在石缸里，一道姑用石锤在使劲砸树根块。

小桃拉回松针躲在小院门缝里身边放的枯枝假装在掰成段。看到道姑在检查拿在手里的树块砸成了渣。就加水淘洗，淘洗两遍捞出渣，让水泡着。缸上面盖了板。另一个道姑说好了，泡到明早换水。两个道姑又扛了锄头出了门。

看完小桃才把柴火拉到屋檐下。想出门寻吃的也得等云雾散了，太阳出来才能辨方向。

小桃想着躺在床上的老姨娘，去厨房把油罐和两个坛子底找出来。抱着去了大院水井边把这几样打水洗干净两个坛底靠墙沥水。

在院子角落找了些石头块在院子里拔出一块空地垒了个小灶，用松针引火，把装了水的油罐放在小灶上然后添树枝，没一会儿油罐水开，小桃在小灶旁另烧了一堆松针灰，放在罐子里一起煮，来回两次罐子干净没了味。

抱了一捆枯树枝烧了一堆炭火，把炭火用瓦片拨到坛子底，拿到老姨娘床下好歹有股热乎气。又给另一间小屋床下也放了坛子底，让炭火给屋子去去潮气。

眼见霞光穿透云层，小桃去厨房拿了两个瓦片出门寻吃的到时候如果有野菜也能撬土。可惜茅房藏的刀她不敢拿出来，现在拿出来说不清，说不定贪财的道长说是道观收在那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