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何为“道”(2/2)

首发：~第38章 何为“道”

掌门师叔欲盖弥彰地咳了一声：“我和你师叔路过蒙馆，想起习宸昨日说什么你要讲丹道之术，便和你四师叔顺路进来听听。”

能顺路到蒙馆，掌门师叔和四师叔的“路痴”该治治了。

白术没想到他胡扯的“丹道”之术能引来这么多人，明明众人都知道他可从未练过什么丹。

他这是当局者迷了，因着鹤鸣山的为人处世之道。白术清醒以后也没察觉出师叔师兄们待他有什么不同。可实际上在他陆续拿出各种超出大烨生产力水平的东西以后，他在其他人眼中已是仙人凡体、不同寻常！

是以纵使师叔师兄们心中存疑，却依然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想法来了。要知道“机缘”二字可遇而不可求，若是当真错过可要抱憾终身。

来蒙馆的人超乎白术的预期，为了节约大家的时间，白术决定先讲“丹道”再讲庙会，毕竟在场的大部分人都是冲着所谓“丹道”而来。

白术先点了白逸：“逸逸，背一下《道德经》第一篇。”

纵使白逸不愿意来蒙馆、启蒙却也不能落下，白术有空闲时便会先教教白逸识字习文，所用的教材正是《道德经》。白逸天资聪颖，如今已能将其背下大半。

听到白术吩咐，白逸站起身毫不漏怯地背诵到：“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这短短几十字，揭露了何为“道”，所有鹤鸣山弟子对此篇都能倒背如流，白术便打算用这所有人都熟悉的段落引入所有人都不熟悉的“科学”。

听到白逸的熟练背诵，白术满意地点点头，然后提问：“不知在座各位谁能告诉我何为‘道’、何为‘无’、何为‘有’？”

在座众人老少都有，有初学道经的、有熟读道经的，可这个问题却没有人站出来解答。望着鸦雀无声的众人，白术早有所料地开口：“道可道，非常道。花开花谢是‘道’，生老病死是‘道’。老子说：能说得出的‘道’就不是真正的‘道’。‘道’从无至有，从有至无，乃是天地妙法、宇宙自然。老子要我们‘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那么师兄们有没有想过如何从‘无’中观天地奥妙，从‘有’中寻万物踪迹？”

轮到这个问题，终于有人抬手，那人竟是掌门师叔。

白术恭敬请到：“请掌门师叔赐教。”

“我看桃花，花开花谢；我看梨花，花开花谢；此乃‘有’以观其徼。我忘桃花、忘梨花，万花皆有花开花谢，此乃‘无’以观其妙。”掌门师叔以花作比回答了白术的问题。

一听，白术就知道这是指规律的特殊性与普遍性，不能说掌门师叔说得是错。但这不是白术今日想要引出的内容，于是白术又问：“师叔所言极是，只是师叔可知花开何处来、花谢何处去？为何花可入泥，从有到无？”

在白术的进一步质问下，掌门师叔哑然无言，这个问题掌门师叔当然曾经想过，但是他从未想明白。这就是道家朴素唯物主义的局限性，他们没有足够的科学技术作为支撑，于是怎么也想不通物质与物质之间变化、转化的原因，所以他们将这一切归结为“道”。

而白术今日便要打破这一局限性！